那人唤了一声便不再说话,楚夭夭先开口。
本来想抬头和她说话,楚夭夭又想起刚刚看见的那只伤痕累累的手,心里有了猜测,目光微微下移,只看着地上的泥巴小人。
“为什么要用您?”
楚夭夭:啊。
那女子全然没有楚夭夭想的悲观,似乎刚刚那几句让她找回了说话的方法,声音正常了起来,“咯咯”笑了几声。
“念安,叫我念安。就像我叫你夭夭一样,我们一样大呀。”
楚夭夭心虚目移:那可难说,她上上辈子加上辈子加这辈子叠起来算估计都可以四世同堂了。
“你不怕我吗?”
楚夭夭:啊怎么一个一个都问别人怕不怕自己的?师尊也是这样,祁晏之是这样的,你也这样。
“不怕,你救了我。”
“万一是我把你骗进来杀呢。”
“你没有恶意,我的雷达很准的。”
楚夭夭笑了笑。
要是不准她老早就寄了,那对狗东西一个不留神就给她挖坑。
自称“念安”的女子歪了歪头,也没有站起来,伸手掀开了面帘。
刚刚和她讲话时候抬了头的楚夭夭看清了她的脸。
“害怕吗?”
那面帘下的脸果然不是什么风情万种的绝色,而是一张烧伤纵横的斑驳的脸。
“嗯,害怕。”
“你骗人!你脸色都不变一下的。”
那女子嘟了嘟嘴,似乎对楚夭夭的反应有些不满。
楚夭夭没有哄她,把目光落在那女子耳边的流苏挂坠上。
单耳的挂坠。
念安,念安。
楚夭夭把对面自称的名字在心里反复咀嚼了几遍,目光下移,去看她藏在袖子里的手。
感觉到她的目光,那女子缩缩袖子,紧张地结结巴巴:“看什么看!登徒子!”
“我是女的,只能说欣赏。”
“那也是登徒子!女登徒子!”
楚夭夭假装看不见女子的气鼓鼓,在她惶恐的目光下走到她的面前,单膝下跪,伸手。
“把你的手让我看一下。”
“哈?你这个人好没有道理!连我一个鬼的便宜都要占!”
“我是女的,女的怎么可以说占便宜?那你可以也摸到了我的,我还说你占我便宜呢!”
“不给看!”
“看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