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瞧你这阔气劲,我可不能白白放过你!”肖凝雪揉着两颊,插到冯煌琦前面的队伍里,扭着头说,“我要把我们以前吃过的,全部都不吃一遍,一样都、不、搭、下。”
“啊?”冯煌琦手臂一抬一伸,落在肖凝雪的纤细腰肢上,“这会儿不怕长肉肉啦?”
“长就长,不吃白不吃!再说,有你陪着我,我才不担心呢。”肖凝雪手臂一伸,勾住了不知为何又灵魂出窍的冯煌琦,“说,你又在想什么?”
“哎哎,你力气小一点,我的脖子哎!断了,断了断了,真的快断了。”见鬼了!百磊元的面孔,怎么会出现在她的脑海?
“哼,我信你个鬼!快说,不说,我就不松手!”
“啊啊,你瞧你这点小心眼,跟当年一模一样。”
“二位美女,请问,你们还买不买?不买······”柜台服务员挑着眉,意有所指的,往后指了指。
“买,买买买!”肖凝雪松手,转移战场,“这个,这个这个,还有这个,都要都要!”
冯煌琦探头,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这······这也太多了吧,不好拿呀!”
“放心,现在比我们那会儿先进多了,打包袋子上都有把手。”
冯煌琦捂额,“你来真的呀?”
“哪还能有假?”肖凝雪瞄了她一眼,抿着嘴坏笑,“都说吃自己要省,吃别人要狠。我今天就要放开了吃。”
冯煌琦挑眉,拿起一竹签,“确定!你看,这牛肉丸,多圆润。嗯,这弹劲,多好吃。嗯,真香!嗯,跟当年,还是一样的味道!嗯,你快点吃啊!”
肖凝雪再次戳她,不过这次戳的是她“啊呜”一口,送进嘴里,鼓成气球的腮帮子,“你瞧你,吃货上身这劲头!跟当年,真是一模一样。”
噗······冯煌琦嘻嘻笑。肖凝雪提袋子,“快点扫码,给钱!”
“啊,对啊。”
冯煌琦扫完码,两人一手提着一个大大的食筒,边走边吃串子。肖凝雪扭头看冯煌琦,女人分两种,一种是会出轨,一种是不会。而冯煌琦绝对是第二种,她问,“说实话,当你知道的那一刻,有没有生出,我要也轨一次,狠狠的报复一次。这样才算公平,这样才能出气?”
“没有,我从来都没有,这样想过!”冯煌琦扭头瞪了凝雪一眼,“他做错了事,我为什么要因他的错误,做出处罚我自己的蠢事。那我,不真成大傻子了嘛。”
“你啊,就是一个死守道德的女人。”她是一个是非常有道德底线的女人。可是道德又是什么?道德为什么只约束好女人?而约束不了一些坏男人?
自来常听有人说,好人死后上天堂。可是,天堂是什么样子的?有谁见过?不过,是人臆想出来,安慰失意之人,带毒的糖果。
“人言可贵啊。再说,我还有女儿,我所做的一切,都不能不把她考虑进去,你明白吗?”
“那你,你在这之前,有没有想过,查他手机啊?”她要不要查查陈钊的手机?这年头了解一个男人,手机就是万能钥匙。能看吗?应该不能吧!看了,看了会不会是大型翻车现场记。
不看,还是看?
如果看了,是不是也就意味着轮落到为了男人,失去自我的女人!
“别的人,我不知道。我自己,我从来没有查过。是······是他在外面的那个女人,她沉不往气,打电话过来,跟我叫嚣,砸醒了我这个蠢笨的死女人。”
“呸”,肖凝雪叹了口气,她连愿加一个月的班,也不要陷在男女关系里,这样的患得又患失,所以靠谱的人是很重要了,真的很重要,偏偏陈钊他,他不能给她这种感觉。可是,可是现在要怎么办?她与他,已经超越男女的工作关系了,要继续吗?
她宝贵的第一次,怎么就,就在那样迷糊、懵懂的状态下,醉倒在他编织的浪漫里,他在铺满玫瑰花瓣的波斯毯上,把她抱起,一步步进向圆形的大浴缸。他如歌漫舞的话语,溜遍了她娇嫩的皮肤,在她一次次推拒中,慢慢的探索,把她从女孩变成了女人。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她宁愿不曾参加庆功宴,不曾看他醉酒,扶送他回房······人生就是这样,没有橡皮擦,时光更加不可能倒回。妈妈沉重的教诲,话还在耳边,女人的第一次一定要留给自己的丈夫······现在,她只能嫁他的吗?
她的第一次,那样的水乳交融,浓烈的跟躺在浴缸边的红酒一样,冒着玫红的馨香,让她自今想起,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的匪夷所思。
“哎哎!你在,想什么呢?”冯煌琦歪头看她。
肖凝雪敛眉回神,悄悄吁出一口气,如同悄悄吁出重重的枷锁围困,举眸四视,路旁有一间电影院,墙壁里的画报做的非常漂亮,“那,你看,我在想,咱们好久都没有在一起,看电影了,进去吧?”
“啊······”冯煌琦看着被强行塞进手里的串串筒,走近海报,“文艺片哎,你确定吗?”
肖凝雪指尖在手机哗哗一刷,“嗯,我确定,86的高分,应该值得一看。”
两个小时后,冯煌琦挂在肖凝雪的胳膊上,走出电影院,“哎,雪宝,你真是有毒啊!我跟你有仇吗?你明明知道人家刚刚离婚,还拉着我,又看了这样狗血的剧情。一个医院内,渣男两边跑。一边是拿刀割腕,自尽未遂的妻子;一边是逼婚,动了胎气的小三。你这不是,往人家伤口上洒盐吗?”
“是啊,谁说不是呢。”
“啊,我要跟你绝交!”冯煌琦转身,作势走人。
肖凝雪急忙迈起步子,跟上,伸手拉住,“好啦好啦,我的错,我的错!我也没想到,居然是这么狗血剧情,简直浪费我们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