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同华此刻心中很慌乱,很沉重,再加上叶无缺听到他命不久矣的话,大概也能够猜出个大概了。
哎,又是一个可怜人。
叶无缺叹一口气,伸出手握住门把手,内力一震,轻轻一拧就打开了房门。
这一次他并没有像之前对付汤安义那样拧坏门把手,而是选择了相对柔和的方法,毕竟这里是学校的集中宿舍楼,再说里面的包同华身染重疾,吓坏了可不好。
房门锁被拧开的声音传来,包同华收回手机,皱了皱眉,看着门外,按说这会儿有课,应该不会有人来的。
丰海大学的学业还是比较重的,学子轻易不敢逃课的。
“你是谁?”包同华看到是不认识的人,顿时一愣,突然被吓了一跳,尖叫道:“你是怎么进来的?你想要干什么?”
叶无缺脸上挂着一丝和善的笑容,他慢条斯理的回身关上门,但是这个动作却让包同华越发的感到恐惧。
包同华一把翻开自己的床铺,从枕头下面抽出了一把管制刀具,瑟缩到床边的角落里,双手将管制刀具努力的举到身前,声音都在发颤:“你想要干什么?不要过来,否则不要怪我不客气。”
叶无缺摊摊手,看着紧张到满额头虚汗的包同华,就知道这个家伙心中绝对有鬼。
他挑了挑眉头,从兜里掏出一包烟拔出一根自己n上:“包同华学长是不是?你不要紧张,我今天来呢其实不是想把你怎么样,只是想求证一件事情而已。”
叶无缺冲包同华抖了抖手里的烟,吐了个烟圈:“你抽烟么?要不要来一根。你先放下刀,我怕你把自己给伤了。你放心我都听到了,那事情不是你做的,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至于我的身份你应该知道了吧?”
包同华看着叶无缺,脸色数变:“你就是那个被办公桌砸到的人吧?对不起我应该之前就找你去道歉的,可是那天后我也吓得不轻,我身体本来就不好,病倒了,所以才没有去看你们。
对不起,都怪我不小心把办公桌给弄下去了砸到了你。现在看到你安然无恙我就放心,对不起。”
说着,包同华慢慢的收回自己手中的管制刀具,深深的冲着叶无缺鞠了一躬。
叶无缺没有说什么,他走了过来,拉过一张椅子四平稳的坐下。又抽出一根烟扔给砸角落满脸写着警惕和紧张的包同华:“还是抽根烟压压惊吧,不用这么紧张!”
包同华的喉结明显的上下滚动了一下,他的嘴唇有些干的开裂了。
包同华颤颤巍巍的将那根烟换换放入嘴中,从兜里掏出打火机n着,抽了两口,苦涩一笑:“真没有想到我人生之中抽的最好的一根烟,是这种滋味,是这种情况下抽的。”
说完,他像是意识到自己说漏了什么,连忙慌张的眼神闪烁了几下,闭上嘴沉默的继续抽着烟。
叶无缺没有说什么,他已经闻到了,包同华身上有一种很奇怪的味道散发出来,那种味道很奇怪,不好形容,但透着一种浓浓的死气。
这并非是叶无缺聚集功力闻到的,而是用普通的嗅觉闻到了,很显然包同华身染重疾,已经到了病入膏肓的境地了。<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