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见他轻车熟路,也不卖关子了,打开钱袋往里面瞅了一眼,“这些钱可连路费都包不住。”
金玉精听闻十分不满,李至简赶忙将它按回斗篷,接着道:“我听闻有人托你们寻找上古那块可以听到琴音、净人心脾的紫琼石。”
对面的人听了迅速将钱袋收入囊中,面色也和蔼了许多,笑盈盈地对着李至简说:“这位老板,要知道这紫琼石可比那块金枝玉叶金贵多了,我们这多少年的规矩,做交易不兴反悔的。”
“我还有一个要求。”
那人听了这话顿住了塞钱的手,笑容也僵在脸上,天底下果然没有便宜可占,不过听一听他的要求也无妨。他抬手示意李至简讲下去。
“倘若今后彦家有人想跟着你的商队走,你得答应,还要好生照看他们。”
商队领事听后爽快地应下了,对商队来说这不是什么难事,这里本就有来自五湖四海的人,多加一个两个也不妨事,他们肯干活,就有一口饭吃。只是心有不解,商路险象环生,什么人会放着锦衣玉食的日子不过,跟他们走。
李至简安顿好了一切,动身前往庆国。
金玉精见他们远离了人群,重新爬回李至简的肩头,冲着他的耳朵大声喊到:“你这做的是亏本买卖!我辛苦化的那么一大袋金子,外加一个上古灵器,就这么给了他?这个家迟早要被你败完。”
闻言,李至简爽朗地笑道,“等这次愿望实现,我的工钱给你抵债。至于那紫琼石,它若与我投缘,还会再回到我手中。”
两人一路你一句我一句地辗转来到庆都。庆国境内从夜里就开始飘雪,时下时停,目之所及皆覆盖着薄薄的雪绒。
金玉精的绒毛中时不时泛着雪未融化的光点,李至简浑身被雪水打湿,狼狈地站在驿馆门前。
金玉精甩了甩身上的水滴,边梳理毛发边念叨着:“你要是用灵力,我们早就到了,哪还用受一路的罪。”
李至简摇了摇头说到:“灵力总有疏漏,有些罪是非受不可的。”他嘴上回答着,目光却一直望着远处,惹得金玉精也停下动作站起身来探头看。
“你在看什么?”
“来了。”
只见来人脚步匆匆,不甚稳重。走近才看见幂篱下隐约现着殷红羊毛披袄搭竹绿百迭裙,一副小孩子打扮,但十分金贵。
李至简迎上前去拦在她身前,低声说到:“姑娘留步。”
他知晓庆国礼治严谨,只停在离她三尺远的地方欠身作揖,彬彬有礼。
彦时安一心想着如何才能把信安全送到文公子手中,李至简的突然阻拦令她心中一惊。沙罗下的姣好面容惊异又警惕。此人一身信客打扮,狼狈不堪,却有几分文雅之气。
她一言不发地望着李至简,等他主动开口道明意图。
李至简知道此举唐突,再次欠下身致歉,开口低声问到:“姑娘可是要去送信?”
彦时安心里诧异,自己怕丢了信,小心攥在手中,隔着沙罗并不容易被发现。她又将信往袖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