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临川察觉长公主面色不善,恐她会向哀久安发难,忙上前道:“殿下可有受伤?”
李瑾神情稍霁:“外伤是没有,多谢将军始终护着本宫。不过惊吓定是受到不少,现在心脏还跳得厉害。将军您过来听。”
晏临川没动,顾而言他:“殿下可知那些了挹人为何攻击您?”
李瑾却有些心虚,眼神闪烁,故意大声道:“本宫如何知晓。本宫贵为一国长公主,觊觎皇兄皇位的人不要太多,本宫成为他们攻击的目标再正常不过。”
晏临川颔首抱拳:“是臣治理不力,惊扰了殿下。边城不比国都,鱼龙混杂,为安全起见,殿下还是少出来为妙。”
“这陇陵城里杂不杂的本宫可不知道,不过晏将军您府上的人,可是够杂的。”李瑾嫌恶的眼神上下打量着一旁的哀久安,狠狠瞪了她一眼,“您最好查清此事,若有人真与外族勾连,本宫回去启禀了圣上,别说您这婚结不成,新娘子也怕是要掉脑袋的。”
哀久安恐为晏临川惹来麻烦,踉跄跪于李瑾身前:“民女并未与他族私通,还请殿下明察。”
李瑾置若罔闻:“本宫若再往深里说,将军夫人她勾结外族,意欲行刺公主,进而谋反,倾覆李家朝廷。晏将军您说皇兄信不信呢?”
晏临川脑中仿佛扔进了一颗炸雷。李奭向来多疑,李瑾也什么事都做得出。事态若真按李瑾所说的发展下去,哀久安就真的性命不保了。
李瑾要的无非是他晏临川的偏爱,罢了,高低她观了婚礼也就回都城了,这几日还是不要与她硬碰硬为好。
晏临川看了眼哀久安,怒斥道:“怎么?还不向长公主殿下道歉,方才那些了挹人险些伤了殿下!”
哀久安被晏临川这么当众一凶,委屈得眼圈泛了红。可晏临川一群手下皆在场,她又不可能争辩什么,只得照晏将军所说,顺从道:“是民女冲撞了长公主,还请殿下宽宥。先前民女只是碰巧遇到过那个了挹人,又碰巧帮过他的忙而已,当真与他们无甚关系。”
“碰巧?这天底下哪儿来那么多碰巧?”李瑾抚着自己的胸口,语焉不详道,“当真碰巧,就怪自己倒霉好了!”
哀久安没懂李瑾最后这句话的意思,不过她也懒得去深究,她只想赶紧离开这里,越远越好。
晏临川眼见长公主大有不依不饶之势,便又上前对李瑾道:“殿下,此处不宜久留,恐那伙了挹人并未跑远,伺机再对殿下不利。臣送您回王府罢。”
李瑾看看晏临川,思忖片刻,又不屑一顾垂着眼皮子看了眼哀久安,转身离开了。
“晏将军今日回了王府,定要陪本宫一起喝几杯压压惊。”
“臣遵命。”
晏临川跟随着长公主渐行渐远,甚至看都没看哀久安一眼。
哀久安气到爆炸,怎么说自己也是为了救晏临川才挨了那一刀,那猪头非但不关心她的伤势,竟还让她给那个破公主道歉?!晏临川果真是没有心的。
思及刀伤,哀久安才恍然,刚才分明眼睁睁看见短刀扎进了肚子,怎么一点都感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