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天生就是温暖的嘛。”
“我说的被炉。”
“讨厌讨厌!”二宫诗织转过头,看向炉子的方向。
火光在她那张有点发烫的的脸上,有节奏地摇曳。多崎司把手伸过去覆盖着她的脸颊,指尖颤抖起来。
手暖和了许多,二宫诗织的脸也烫了许多。
“该说心里话了。”多崎司说道,“这一次不许再打岔。”
“我说不上来啦!”二宫诗织咬着牙,急欲辩解。
她把被子掀开,打算钻出来,跟着又放下来。火光将她手臂上细微的汗毛染成一片金红色,煞是好看。
依偎在他怀里,少女盯着火苗思考了好一会,是期待从那上面找出适当的词汇来解释似的。
当然,她没有找到。
“没关系,随便说。”多崎司从后面把手绕到她身前,搂着她的腰,“我想我是能理解你的,无论说什么都行。”
“就是说不上来。”二宫诗织叹口气,闭上眼睛,手指拨弄着头发,“最近我老是这样哩!每当想要表达些什么,脑里就尽浮现出些牛头不对马嘴的字眼来。你懂这种感觉不?”
说完,她转过身,正面凝视多崎司的眼睛。
“让我来试着分析分析。”
“kiki可以读出我的心?”
“当然,本来你的心就近得触手可及,我又不打算视而不见。”
沉默片刻,二宫诗织默默点了几下头:“绝对有把握?”
“绝对,凭借直觉和观察得出来的。”
“好,说出来听听。”
经过短暂的思考,多崎司摸摸她的脑袋,“首先呢,诗织有些许的自卑感。”
“不对。。。。。。”二宫诗织底气不足地反驳,炉子里燃烧的火光,依附在她姣好的侧脸上。
“别急着反驳,”多崎司从桌上拿下一颗橘,边剥边说,“从来到北海道的那一刻起,你就不停地在强调‘北海道本地人不喜欢雪’这件事。”
“这说明不了什么!”
“还嘴硬?”多崎司往她嘴里塞了瓣橘子,“明明我说了很多遍自己喜欢雪,你却一直在唱反调,不就是想告诉我你和我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么?我可是年级第一好不,你个第十五的小笨蛋瞒得了我?”
“哼~”
二宫诗织嚼着橘子,嘴里念念叨叨:“坏人,大坏蛋,就知道欺负诗织酱。。。。。。”
“第二点,你想留在这里照顾妈妈。”多崎司一只手拖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搭在她轮廓弹翘的小屁股上,“阿姨的身体还要修养一段时间才可以好起来,现在又是冬天,正值最需要人照看的时候,你不想抛下她回东京去。”
“知道就好,”二宫诗织双手轻轻握住他的胳膊,感受着他的十指生出残火般微弱的温煦感,闭目合眼叹道:“反正诗织酱心意已决,所以你一个人回去吧。”
“还有地三点。”
“是什么?”
“诗织酱是一个很好的女孩子。”多崎司收回一只手,指尖轻轻触摸她的脸颊,“能说‘不是所有女孩都想和开跑车的男孩交朋友’这种话的你,当然不想真的当小老婆。”
“kiki果真好聪明啊~”
二宫诗织赞叹一声,臂肘拄在地面支起上半身,微微歪着脑袋看向多崎司,脸上浮现出不无腼腆而又浑然天成的微笑。
火光照在她那保留着北国少女艳红的脸蛋上,发出贝壳一般的光泽。
多崎司把两只手都抽回来,和她对视。
细看之下,可以察觉她的脸型比一般十六岁少女看起来要成熟些,带有大人的味道,不过那秀丽的容貌和脱俗的精灵气韵尚未改变,这尤为令人感到欣喜。
“知道你在想什么,让我们来商讨一下解决办法吧。”多崎司说道,嗓音动听,带着冬夜火炉前的懒散和温暖。
二宫诗织嘴角微微一动,一副想笑又尽力忍住的模样。
“第一个问题,纯粹是你自己胡思乱想惹的祸。”多崎司拿起刚才吃了一半的橘子,边吃边说:“有一点我强调过很多遍,就算是栗山好栖川这两位大小姐都好,在我心里也不会比你更重要。况且诗织酱本身就是难得一见的美少女,还和很聪明又积极乐观,前途说不定比某个活到二十五岁就要自杀的部长大人还要好,为什么要自卑?”
“欸?”二宫诗织一下子就愣住了,瞪大眼睛追问:“自杀?什么自杀,小樱良干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