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晚心中惊异,不知他们为何会愿意站出,以身犯险。
“都住口!”谢瀛站起身,怒斥道。
如此竟一时忘记怀中的张婉儿,令她未有防备摔在了地上。
“太子哥哥。。。。。。”
张婉儿更是委屈,柳叶眉配上止不住的眼泪,当真显得可怜儿。
可谢瀛却似未有听到她的喊声,还是李旸眼色示意府上的家丁,来将这位贵人扶起身来的。
“孤如何论断,轮不到你们来论说”,谢瀛拂袖,额上见有青筋暴起,“李旸!”
怎又发这样大的火气呀?
李旸心里想着,忙快步上前来,惴惴不安地擦了擦脸颊上流下的冷汗,应着:“殿下,奴婢在。”
“把这些以下犯上的逆臣全都抓起来,杖责二十,午门示众!”
“是,殿下。”
李旸皱着一张脸,背过身扬了扬手,便见不少黑衣侍卫上前来,将那些说了话的官员都押了下去。
“魏辰翊!”
宋苒荷见他也要被绑走,踮起脚想要冲破熙攘人群上前阻拦,却被一旁的宋青廉拦下。
“阿爹”,宋苒荷红着眼向她阿爹哀求,“您向太子殿下求求情吧,莫要让他受罚了,他前几日办案时受的伤还未痊愈呢。”
“你莫要多管闲事,护好你自己性命便是”,宋青廉不肯松口,瞪了她一眼。
“殿下”,沈卿晚不想让他们因为自己受了牵连,只能上前跪下身,向谢瀛替那些人求饶,“求您,都是臣妾一人之过,莫要责罚旁人了。”
谢瀛却将她牵在袖上的手挣开,不去看她,与身边侍卫吩咐:“太子妃有意谋害婉儿,是为心术不正,来人,将她带回宫中,禁足三日,抄诵经书赎罪!”
“殿下。。。。。。”
沈卿晚不可置信地看向他,分明他方才离得那样近,分明他什么都知晓,可他还是选择与张婉儿站在一处,责怪她的不是。
“来人!”
谢瀛却不等她多说一句,已是面色不耐。
沈卿晚被侍卫带走时,谢瀛正搀着张婉儿向张仇贞赔罪。
真是讽刺。
先前所有的努力,在张婉儿出场的这一瞬,全部化成泡影。
这样久了,在谢瀛心中,她仍未有占上一席之地。
他心如顽石,她非良人,又怎能捂得热。
回宫的路上,途径午门那处时,有棍棒落在皮肉之上的闷重声响交叠不穷。
掀开帘,见一行人在那处趴着,挨着棍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