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整个上午除了橄榄球比赛外,还进行了许多项班级比赛。
凡是多崎司报名参加了的项目,通通都拿下了第一,最终的一年级组别,F班毫无悬念地拿到了第一,A班位居第二。
中午休息的时间,多崎司去忙执行委员会的工作。
二宫诗织和栗山樱良两人在ATF部活动室里吃便当。
“嗯……诗织,你又在看体育祭拍的照片了?”
“拍得太多了,所以我想稍微整理一下手机相册。但每一张都不想删,看了那么久数量完全没有减少……”
“让我看看。”
“来。”
“……你这,拍的全都是多崎司?”
“哈哈~这是我迄今为止,觉得最棒的体育祭了!”
“你在这之前有参加过体育祭?”
“……仔细想想,还真没有。”
“你真是中毒太深了。”栗山樱良摇头感叹一声,侧脸看着窗外发呆。
中庭的银杏树上,落着几只灰鸽子。
它们浑身沐浴着秋日阳光,仿佛在深思般睥睨着校舍,俨然是北川的主人。
天空依旧万里无云,下面是即便中午也气宇轩昂、精神十足的学生。
要不要参加社团比赛呢?
栗山樱良思考着这件事,手上无聊地转动一支自动铅笔。
她不擅长运动。
说好也罢说不好也罢,生来便是如此,不能苛求什么。
参加学校运动会这样的活动,经历几乎为零。
这或许也是和没有玩得到一起的同龄人有关,每当碰到体育课总是难以全身心投入。且不说篮球等多人项目,就像网球这样一对一的比赛,她也不怎么拿手,偶尔和家人打一打比赛,基本都是输。
当然。
栗山樱良认为自己也毫无争强好胜之心。
跟别人一决雌雄什么的,她自小就不关心。
无论何事,赢了别人也罢输给别人也罢,都不太计较。
如此思考,并依循这样的思考度过着自己的生活。
说是着意如此,不说是凭着直觉行事。
就这种生活方式而言,在某种程度上,她也许是主动地追求孤绝。这种孤绝之感,会像不时从瓶中溢出的酸一般,在不知不觉中腐蚀人的心灵,将之溶化腐蚀。
孤独是一把锋利的双刃剑。
一方面可以隔壁外人的恶意,保护人的心灵,却也细微却不间歇地损伤心灵的内壁。
这种危险,栗山樱良有所体味,并且心知肚明。
所以她才必须不间断地、周期性地看书、画画,有时甚至穷尽全部精力,以此来排除身体内部负荷的孤绝感。
午休时间差不多结束时,二宫诗织离开活动室,走向操场。她前脚刚走,多崎司后脚就走进来,径直走到栗山樱良对面坐下。
“下午玩不玩?”他用试探的语气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