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曹宇光说完,也不等曹宇光表态,说好或是不好,孟祈年就把电话挂了,然后把谈言从自己怀里拉起来,一边洗漱一边道:“我今天都迟到了,还去什么去。”
“啊?”孟祈年的卧室里是有洗手间的,谈言被孟祈年从身上推开后,靠在床头,缓了许久,才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低头道:“对不起,哥。”
“什么?”正漱口的孟祈年没反应过来他好端端的道什么歉,停下手中动作回头道。
谈言从床上下来,赤着脚走到孟祈年身后,宛如一只巨大的无尾熊挂在了孟祈年身上,道:“你昨晚说的,哥。你今天要是迟到了,你会跟我生气的。”
孟祈年昨晚是说过这种话,但前提是他被谈言弄迟到了,但今早的情况是他自己起晚了,和谈言没什么关系,他不至于为这点小事迁怒谈言,只不过他从梳妆镜里看到谈言一脸讨好地蹭他脖子,顿觉他十分可爱,起了想逗一逗他的心思,道:“所以呢?小孩,你惹我生气了,你要怎么哄我?”
谈言哪里懂如何哄孟祈年开心。
他望着孟祈年似笑非笑的脸,突然涌起一股冲动,低头吻上了孟祈年的薄唇。
孟祈年从来不和床。伴接。吻。
在谈言罩过来前,他侧脸躲了过去。
“哥?”没想到会被拒绝,谈言眨巴着眼睛,小心翼翼望着孟祈年。
“刷牙,小孩。”孟祈年没打算给谈言解释真正的理由,笑道:“你哥我可不想大清早和一个连牙都没刷的小孩接。吻。”
孟祈年的表情太正常了,谈言不疑有他,眨巴着眼睛接过了孟祈年递上来的杯子和牙刷,这些都是未曾被使用过、全新的,趁谈言洗漱的工夫,孟祈年从卫生间离开。找不着他,谈言才猛的想起在他打算亲孟祈年之前,他惹孟祈年生气,害他迟到的那件事。
“哥?”谈言着急忙慌地洗了把脸,就从卫生间追了出去,孟祈年家是一个二层复式,孟祈年的卧室在一层,谈言追出来后,找遍了整个一层都没能再找到孟祈年,不知道他去哪了,谈言站在一层喊他,“哥,你在哪?”
“我在楼上。”孟祈年听到谈言的声音后,从楼上道。
“哥,对不起。”谈言也不知道他应不应该上去,站在旋转楼梯的入口,小声道:“我害你迟到了,你别生气。”
孟祈年早忘了这回事,站在楼上道:“我逗你呢,我没生气,冰箱里有牛奶,你自己拿。我现在有点事,等会就下去。”
谈言从冰箱里拿了一盒牛奶,一边喝一边打开了孟祈年家的投影仪。
孟祈年可能有日子没回来过了,他家没网,投影仪用不了,谈言想找个电影看看都不成,他百无聊赖地坐在沙发上把孟祈年放在茶几上的医药箱中,两盒消炎药的说明书都看完了,孟祈年人还没下来。
这么干等着实在太无聊了,谈言上楼去找孟祈年。
“哥?”孟祈年待在二层最北面的房间里,谈言走过去将门打开。
门被彻底打开前,谈言道:“我在楼下等了你好久,你……”
门被彻底打开后,谈言把余下的话咽了回去。
惊恐地望着满墙大小不一的保温箱。
这些箱子里装着各种各样的爬宠。
蛇、蜘蛛、蝎子,应有尽有,但最多的还是各种颜色的蛇。
而孟祈年则正站在窗前喂一条三米多长的白蟒。这条蛇应该是孟祈年的最爱,它被单独养在一个巨大玻璃箱中,孟祈年为它做了造景,流水、山石布置得当,趣味盎然。
谈言进来时,这条白蟒正盘在一棵形似黄山松的小树上,嘶嘶吐着信子。
孟祈年在拿鸡胸肉逗它,听见谈言开门,孟祈年关上盖子回头。
谈言怕蛇,孟祈年养得这一屋子五颜六色的蛇在听到开门声后,又不约而同冲着门口方向嘶嘶吐着蛇信。
这下可要了谈言亲命。
“啊啊啊!!!”
从未见过这么多蛇的谈言凄厉地惨叫着。
“蛇!哥!蛇!”
他的惨叫声将孟祈年养得那些蛇也给吓着了,这些蛇咚咚装着保温箱。
虽然这些养蛇的保温箱,是孟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