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兆云看到陆远之横抱美人的时候他明白了。
自己年轻时候要是有这等诗才,指定比陆远之还要荒唐。
陆远之听闻动静,一脸疑惑的转头,当他的眼睛对视上伍兆云的眼睛时,顿住了手里的动作。
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
陆远之是已经隐隐猜到了眼前这人的来历,心中自然是没有底气的。
伍兆云身为久经风月之人,当然也知道自己此刻打扰陆远之有失体面。
按理说,他身为大雍一等侯爵,对陆远之这种边陲小镇的一届小小衙役自然是无须用打扰二字的。
但,他毕竟此时出京是隐瞒了身份的,自然不能以势压人。
再加上刚刚陆远之那一首诗,三寸的白虹直冲天际的异象更是证明了此人才华绝艳。
一股爱才惜才之意充斥着侯爷的心间。
良久之后。
陆远之轻轻放下怀中的云诱,看着门口的伍兆云,轻轻拱了拱手:
“不知贵人有何贵干?”
斟酌了半天,陆远之还是觉得自己先开口为好。
虽已经猜测出此人的身份,但他不打算明说,毕竟人家来就是隐姓埋名来的,也证明人家不想暴露身份。
自己若是头脑不清不楚的把人身份说出来,那不成短智之人了。
陆远之的话让伍兆云一时间有些哑然。
是啊。
自己把人家的门推开,打扰人家办事儿,确实有失体统。
不过伍兆云也不是什么蠢材,只是一个照面,他便反应过来,笑着道:
“方才行于门外,闻得此间诗赋传来,惊觉才气,这才想一探究竟,叨扰了。”
伍兆云说出来他这辈子最礼貌的话。
他本就是见陆远之这等璞玉,只是因一时疏忽入了武道,想劝他改邪归正,弃暗投明。
虽然他自己嫌收徒麻烦,也没收徒的心思。
但并不妨碍他把陆远之介绍给青禾书院的朋友。
再说了,他就算收了陆远之也没把握能把陆远之教导出来,把他介绍给同僚大儒也不算辱没了陆远之那一身诗才。
但如此礼貌……实在是有些难为他了,想当初在京城的他又何止是能止小儿啼哭?
陆远之听了,也是一个头两个大。
哪怕早有预料自己剽诗之后会有些小麻烦,没想到居然来的这么快。
本来就是,他一个小小的衙役,没读过几年书,哪儿来的诗才?
陡然间做出这么好的诗,又哪儿能一句两句话就糊弄过去的?
就算自己能唬的住一时……那以后一首两首,自己肚子里那些个存货总有用完的时候。
就跟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