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桃花拿起一个问道:“这玩意咋吃?”
陈贵女连忙搭话:“我大哥说蒸着吃、煮粥吃都行,还可以放在灶台下面埋起来烤着吃,据说这样吃起来最甜!”说的她又要流口水了。
陈桃花:“成,明早咱家就吃这个。”说完抬眼疑惑的看向还杵在跟前的二人:“你俩还有啥事?”
小两口:……
李守义嘟囔:“娘你真是的,这大冷天也不说让我俩喝一口酸菜汤热乎热乎,我咋地都行,你看你儿媳妇都冻成啥样了?”
陈桃花无语的看着二儿子,伸手把大海碗往他那边一推,说:“你自己看,哪还有汤?”
李守义:“……”这是真干净!他嘟嘟囔囔:“也不说留一口……”
陈桃花气的一拍桌子:“你还有完没完,你个大老爷们就为了一口汤在这磨磨叽叽地,再多说一句小心我抽你!还留口汤?我看你像酸菜汤!这啥家庭啊还能动不动就剩饭?你真当咱家是啥乡绅富户呐?!”
李守义可扛不住这个,拉着媳妇赶紧撩。一边跑还一边说:“娘还说我像酸菜汤?我明明长的像她!”逗的小媳妇噗嗤噗嗤的笑。
其实李守义还真不是为了那口汤计较的人,他就是嘴贫,整个李家也就他们娘俩话能多一些。他大哥跟他爹一个样,都是闷葫芦,轻易不爱开口。至于小妹嘛,年纪小看不出来,现在瞧着像个腼腆地,也有点随了他老爹。
所以说,平时只有他们娘俩能斗斗嘴了。主要是他挑衅,主打一个嘴欠,然后他老娘单方面碾压。当然,不限于嘴上,偶尔也武力碾压。
李守义讲着他家的事,逗的陈贵女哈哈笑,问:“咋地,婆婆还动手打过你?”
李守义点点头,实话实说:“也就这几年大了,我和大哥都成家立业了娘才不再动手,小时候我俩调皮,没少挨揍,咱家能躲得过我娘魔爪的也就是小妹了。你记得早上那只毛驴么?我娘怎么打的它就怎么打的我和我哥。”
想起婆婆早上拿扫帚拍驴的矫健身姿,陈贵女实在是受不了了,笑的前仰后合。
笑完抹了抹眼角:“那公公呢?他打不打?”
李守义:“我爹从来不动手,主要是我娘不让。娘说了,爹是颠大勺的,手劲儿大着呢,不能轻易动手,容易把咱哥俩的腿打折。所以啊,我和哥哥调皮被我爹发现了,他都是喊我娘出手教训。”
“桃花!桃花你瞅瞅这俩小崽子又干啥去了?这一身造(弄)得像那泥坑里滚过的猪,你快管管!”李守义像模像样的学着他爹的口气说话。
陈贵女再也忍不住了,趴在炕上哈哈大笑。
李守义看着她这小模样稀罕(喜欢)地紧,趴在她耳边吹气:“媳妇儿你冷不冷?为夫给你暖暖……”
一大早的陈桃花带着闺女在厨房做饭,把红薯洗净削皮切块,和大米放在一起煮,顺带再拌个小咸菜,淋上点芝麻油和自家做的辣椒油,红艳艳地特别招人稀罕(喜欢)。
想了想又把昨天做汤提前留出来的酸菜芯儿切了,炸了一个鸡蛋酱,留着蘸酱吃。这一碗酱就用了一个鸡蛋,够全家吃的了,那不就相当于大家都吃到鸡蛋了,陈桃花得意地笑:“我就是会持家!”
李芳芳:“……?”
她疑惑的看着她娘,小声的问:“我二哥拿回来那东西能好吃么?”
陈桃花:“这东西好吃不好吃不得尝尝再说啊,光看不吃搁那瞎想,能想出个啥?”
李芳芳点点头:“也对。”她娘说的啥都对。在家里要是谁敢说她娘说的哪句话不对,一定是质疑的人有问题!
李芳芳对她娘就是如此的自信,无条件拥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