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二助小妹妹,脱口而出,“笑起来比不笑更恐怖。用我们杭助的话来说,你猜中他在想什么,那么,你就完蛋了。”
栗清圆会意,但又觉得祝希悦说了等于没说。因为这样的老板不是比比都是嘛。她脑海里即刻浮现了他们董办的秦主任,秃头的频率和挺起来的大肚子总是成正比。
她们点的西点和茶咖到了。祝希悦是个巧克力脑袋,她尝了块黑巧曲奇觉得很赞,配伯爵茶更是中和得刚刚好。没多久,她接到了一则电话,“我一助老板打过来的,我的大老板到了。我得出去接他们一下啊。”
栗清圆全程没碰吃食,也静坐在沙上。看祝希悦活跃起来,还不忘提醒她,“你嘴上……擦一下。”
祝希悦笃笃跑出去后,留栗清圆一人。
她坐时间长了,加上听到今晚服务的甲方也到了。便起身去化妆间想再补个妆,包才搁到妆前镜边,里头的手机响了。
是季成蹊的来电。她把他微信拉黑了,他也知道她这一周有外勤出。二人工作时,向来互不打扰的。
她回来了,他好像才有了空。
来电熄灭掉一通,他再打了进来。
栗清圆再次按掉了,想短信他,她晚上有……
字都没编辑完。季成蹊来电第三通,即便机械的来电,栗清圆也能摸到他的情绪,甚至是愤怒。
终究,接通的那一瞬,那头,“清圆,我说了我们冷静一下再谈,你这样避而不谈很不像你。”
“我以为我上次说的很清楚,我们分手了。”
“我不接受。”
“你不接受那是你的事。”
“……”季成蹊微微停顿了下,这才转换口吻,“我说了什么都没有,你还要我怎么保证。”
“什么‘什么都没有’?我不明白。”
“圆圆,算我求你,你在哪里,我们见面。”
“我问你,你说的什么都没有是指什么
?季成蹊,如果你只是在说你和那个人没有上床,那么,上次我说过的,你这样的答案是在侮辱我。”
“……”
“不是我不小心看到你的微信,你还要骗我到什么时候?你在和别的女人微信暧昧,甚至回应别人传给你的照片,你已经侮辱我了,我还要怎么说清楚叫你明白!”
“……”
“我不想知道那个人是谁,不想知道你们到什么程度。我只想知道,我认识的季成蹊不该是这样的,他变质了,你知道吗?我不想承认我曾经那么看重的人,他那么荒唐甚至低级,你不喜欢我了可以直接跟我说。我不是那种离了男人就不能过的,我不是!”
霍然,有人径直推开了化妆室的门。栗清圆本能地偏头去,骇得她的话也戛然而止。原本她是要说:我不是这种人,下辈子都不是。生生截断了一半,听起来,像是委屈也像怨憎。
她着实吓住了。她怎么也没想到,有人堂而皇之地开了门。
更叫人惊骇的是,门外的人……冯氏……冯,先生。
冯?
是他。
冯镜衡站在门口,搭在门锁上的手将门一径推到墙面的门吸上。即便知道她是今晚的雇佣随行译员,也不客气地提醒道:“这是主人更衣室。客用的在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