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择嗯了一声,没有多说什么。
一个小警员跑了过来,对刑择说:“刑队,张姐喊你过去。”
刑择应了声,拍拍温轻的肩膀,向小警员介绍:“这是我朋友和我弟,你例行询问一下,让他们先回去。”
“好嘞,刑队您放心,”小警员笑了笑,拿出一只录音笔,和善地看着温轻和季声,“你们都是南城小区的住户吗?”
温轻点头,实话实说:“我们都是3幢的,我住1201,季声住1101。”
小警员偏头看了眼季声,见到他身上穿的本市重点高中的校服,神情愈发温和:“今天周日,你们是准备出门吗?还是听见什么动静所以下来了?”
温轻想了想:“我听见有人在叫,就下楼想看一看。”
季声开口道:“我是想找哥哥到我家吃东西,然后就跟着一起下来了。”
小警员:“大概几点的样子呢?”
温轻也不确定,只说:“九点左右吧。”
小警员继续问:“在更早的时候,今天或者前几天你们有看到什么异常现象吗?”
温轻:“早上有狗在叫,其他的我不清楚,我昨天刚住进来。”
小警员点点头,看向季声。
季声茫然:“我没有注意,小区一直有挺多流浪猫、狗,经常在花坛里玩。”
他挠了挠头:“好像没什么特别的,一直都这样。”
“好的,其他没什么问题的,”小警察收起录音笔,领着他们往警戒线外走,“这两天可能还会有其他警察上门访查,到时候麻烦配合一下。”
温轻点了点头,走了没几步,脚步顿住。
季狱就站在不远处,他看着花坛中的手,表情没什么变化,依然是那副温文尔雅的模样,和旁人看热闹、惊慌的模样大相径庭。
小警员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问道:“怎么了吗?”
季声笑了笑,解释道:“看见我爸了。”
温轻扫视一圈,围观群众大多数是小区的大爷大妈、爷爷奶奶辈的,年轻人屈指可数,季狱夹杂在老年人中,格外显眼。
显眼的像是凶手。
温轻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另外几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似乎是有事出门,发现要排队询问,第一时间在打电话、发消息,只有季狱淡然地站在人群中,什么都没有做。
这么一比较,温轻觉得季狱更可疑了。
下一秒,他耳畔响起季声的嘀咕:“大爸说诊所早上有病人啊,怎么还在这儿……”
“哥哥我们快走,大爸看过来了。”
温轻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季声拉出了警戒线。
季狱看着两人匆匆离开的背影,轻笑一声,对负责询问的警察说:“嗯,是我报的警。”
“我正准备去上班,路过花坛的时候闻到了一股臭味,现在天热了,尸臭味还挺明显的。”
警察狐疑地看着他:“你怎么确定是尸臭味?”
季狱淡淡地说:“我对气味很敏感,而且我是医生,很熟悉尸臭味。”
“前段时间还因为这个味道和物业反应过,不过物业没有找到原因,其他业主似乎也没有闻到,就不了了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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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份的温市室外温度较高,走进楼栋,扑面而来一股凉意,温轻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见状,季声笑了笑,再次追问:“哥哥,刚才到底是什么啊?你不让我看。”
“是尸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