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秽。
不堪入目。
沈清明咬牙切齿:“你学了打算做甚?”
没话找话,巳予摊手:“当然是讨生活,还能干什么?”
搂腰强吻的动作确实娴熟,沈清明脸色铁青:“你一直靠这个讨生活?”
嗯?
等等——
巳予终于意识到不对劲,沈清明当她卖的?
这脑回路究竟怎么当上四尊的?
分明缺根筋嘛,巳予:“沈清明,亏我当你正人君子,你竟然这般臭不要脸!!!是我有眼无珠,错看你了。”
自己讲得不清不楚叫人误会还要骂人,简直蛮不讲理,沈清明:“。。。。。。”
唱戏的加上哭腔,时近时远,跟闹鬼似的,着实毛骨悚然,好在这三位大仙儿从来不知道害怕怎么写。
沈清明被吵得有点烦,脸越发冻人,声音比脸还要低几度,撩唇便骂:“闭嘴。”
耳边的动静旋即停了,巳予后知后觉地想,他这是在骂鬼?
无论生前是皇帝还是财主,变成鬼后都要给沈清明几分薄面,除非不人不鬼的邪物,比如江泛身体里的那个,才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先前远观以为这底下压着鱼骨,进来后才发觉不是那么回事,沈清明问巳予:“林老板可见过江泛娘亲?”
巳予一时没反应过来,“我又不是江家儿媳妇儿,见他娘亲做甚?”
怼完倏地眼前一亮,巳予道:“等等,你是说,方才唱戏的那个有可能是江泛娘亲?不对,我记得江泛跟我说,他母亲是杭州知府家的千金大小姐赵婉儿,年轻时跟江太傅一见钟情,成亲后恩爱有加,可惜天妒佳侣,赵婉儿在生产时难产撒手人寰,所以江太傅才对江泛百般溺爱。”
这些内情都一清二楚,还敢说只是泛泛之交?
沈清明古怪地盯着巳予,龃龉着,不知是想刻薄几句,还是在思考问题,巳予伸长脖子等他发表意见,好半晌才灵魂归窍一般接腔,“他骗你的。”
巳予狐疑:“谁?江泛?这种事有什么好骗的。”
沈清明弯腰从水里捞了一条鱼上来,谁来都要喂这几条鱼,龙鱼长得很肥,肚子很鼓,脑袋有点小,看起来有一种不协调的怪异。
鱼嘴一张一翕,跳动着,想要重获自由疯狂扭动身体,鱼尾巴一顿乱甩,巳予于心不忍,“喂,瘟神,你先把它放回去。”
龙鱼鼓着两只眼睛,仿佛在瞪人,沈清明把鱼丢回水池,面无表情道:“月盈则亏,明月半满方可藏风聚气,江太傅如此看重江泛,怎么会在他院子里修完全浑圆的水池?虽如此,却又不合时宜地养了这么多龙鱼。”
那些达官贵人们家里最常饲养的用来转化风水的鱼中,龙鱼虽价格昂贵却高居榜首,因其既具有王者霸气,既可以对抗煞气,又能改善凶险局面。
若是宅子里放一条,恶灵退散,万事无忧。
入门祓禊,便要懂得如何攒风水局,巳予有时候也会帮人做些堪舆的琐事,龙鱼的作用自然烂熟于心,只是正如沈清明所言,园池为满,寓为不吉,再养龙鱼抵煞气,只有一种可能,这鱼池只能是圆形。
后来所有的布局,都是为了解原始之煞气。
那这池子底下到底有什么?
沈清明跟姜衡都是节神,比她这个半吊子强多了,天眼一开,视若无睹,还能有什么秘密?巳予在心里千琢万磨,打赌沈清明许是不曾看透底下有什么关窍,幸灾乐祸道:“如此大费周章缝缝补补,你讲这么多可知这底下到底有什么东西?”
一看巳予那双眼睛流露出狡黠便知她在嘴上快活,想看他出丑,沈清明摸摸鼻子,甩锅:“地底下的东西,惊蛰君比较熟。”
惊蛰熟的是地下的虫子,而不是地府的死人,姜衡盯着那些龙鱼看了一会儿,把锅原封不动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