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分明是清冷的,那张脸,总是面无表情,谁能想到衣料底下藏着令人脸红心跳的姣好身材,宽肩窄腰,胸肌好看而不夸张,两条人鱼线沿着肌理走势分布。
上巳视线往下,有些焦灼地舔一下唇缝,沈清明抄起帘子挡住乍泄的春光,忽然想明白明白那日上巳往他手上缠的什么。
失之东隅收之桑榆,沈清明却没有很高兴,他神情严肃,张嘴教训人:“上巳君,从哪里学来的歪门邪道?”
花朝带来的话本里没有这种剧情,上巳想象失败,怨气冲天:“什么歪门邪道?这叫心有灵犀一点通,我喊你三次,你就会出现在我的面前。这样就算我遇到危险无论你在哪里,都能出现保护我,沈清明,是你要跟我心意相通,满足你,你还反过来教训我,讲不讲道理?”
这根本是单方面召唤术,哪里心意相通?
沈清明不依,作势要剪自己的头发给上巳也绑一个,她却不肯。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沈清明不依不饶,“上巳君,你这样,很不公平。”
上巳绝不就范,反驳得有理有据:“万一我正在沐浴时你把我喊了去,岂不孟浪?”
沈清明看看自己袒露在外的胸肌,学舌:“那上巳君在我沐浴时唤我来,就不孟浪了么?”
上巳理不直气也壮:“清明君,你怎么既要又要,可真难伺候。”
那时他们还没住在一起,偌大的天干地支,上巳居正北法雨堂,沈清明住在正南柳树林,南辕北辙,中间遍布着大小节神的居所,以及天道手下老派神仙,沈清明这般光着身子,人还没到,恐怕流言已经满天飞。
上巳学符咒向来是个半吊子,学这一手时,纯粹想着哄沈清明高兴,从小妖那里听到一半自以为青出于蓝就兴冲冲跑了。
故而只会呼来不会唤去,沈清明只能自求多福,他裸着,为难道:“上巳君,那你说,这般我得怎么回去?”
上巳才不管,两手一摊,“清明君英明神武,自己想办法。”
沈清明要胆敢把自己的胴体给其他人看,就别想再进她法雨堂的门。
最后沈清明传言,唤小厮千里送衣,那小厮嘴上没把门儿,一路上尽是熟人,逢人就说,以至于沈清明人还没出法雨堂,他跟上巳颠鸾倒凤战况激烈,上巳君看似温婉柔情,榻上竟如此狂野,呜呼哀哉。
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上巳清白不保,以至于第二日众神点卯散场时,她听到霜降问惊蛰她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要不要请神医开药治治。
上巳莫名,辗转几日,才知外界编排她如何如何,一气之下离家出走,沈清明哄了大半个月,她才不情不愿地跟他回去。
沈清明跟上巳、惊蛰与花朝,同为春神,自小一起长大,秉性相近,但他一直都知道,其实上巳跟他在很多事情上的认知大相径庭。
他曾经怀疑过的。
关于上巳对他的感情。
对待邪祟,沈清明主张强势镇压,谋乱者杀之而后快,而上巳坚持度化。
沈清明认为人性本恶,不喜欢与人打交道,而上巳常常把“人之初性本善”挂嘴边。
一开始,上巳当值时,她都会很开心,可是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