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少观的注意力都在邰砾身上,过了十几分钟,才发现车子开的路不是回家的那一条。
“去吃饭吗?现在是不是早了一点?”江少观问。
“不是去吃饭。”
江少观:“嗯?”
邰砾嘴角绷得有点紧:“到了你就知道了。”
江少观挑眉,因为邰砾难得卖关子,更加地好奇。
半个小时后,车停了,停在了一座教堂前。
江少观很多次从这儿路过,但从来没有进过教堂。
他诧异邰砾会对教堂感兴趣,跟着他走到门口,通过敞开的门缝看见靠走道的座椅上都绑上了蓝色的绣球花和纯白色的玫瑰。
他拽住邰砾的手:“等下,里面好像有人在求婚。”
邰砾转头看向他。
江少观在他深邃的眼神里逐渐反应过来,一颗心扑通扑通地跳。
那个幸运的即将被求婚的对象……好像是他。
我愿意
怪不得邰砾今天穿得像是可以直接拐进婚礼殿堂。
原来他就是他的新郎。
他难得迟钝,没有发现这份天大的惊喜。江少观的心脏宛若要跳出胸腔,喉咙干涩、手心冒汗。
说话也语无伦次起来:“怎、怎么不提前告诉我。”
“我是不是该整理一下头发。”
邰砾说:“头发不乱。”
“我没有穿西装怎么办?”江少观穿着一件风衣,帅得很休闲很潇洒,但他此刻陷入了紧张的状态。
“进门的时候先迈左脚还是先迈右脚?”
“……”邰砾牵起他的手,贴合的掌心有种无形的力量,让江少观的情绪得到缓解。
江少观深吸了一口气,跟着他踏入教堂。
教堂外部是由一座主体建筑和三座塔楼组成,内部建筑精美,屋顶是拱形的,挑高了空间,使之显得宽阔而庄严。
水晶吊灯从屋顶悬挂下来,壁画和雕塑交相辉映,窗户绘有大面积的五彩图案,阳光洒落进来的时候,内部金光闪闪。
台阶上摆放着燃烧的蜡烛,罗马柱上缠绕着藤蔓,讲经台前的空地散满了玫瑰花。
走道很长,他们牵着手,每一步走得都很缓慢,像是跨越曾经横在他们之间的坎。
走到空地,突然“砰”地一声响,两边有彩带飘落。
紧接着,邰日天出场,它也穿了一身西装,是订制的款式,帅气迷人,领口处还别了小巧的领结。
它快步向他们跑过来,嘴里叼着一个小盒子,邰砾伸手拿过盒子,单手拨开,在江少观面前单膝下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