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安排都那么符合江少观对于浪漫的想象,只不过在他的想象中,他才是跪下来的那一个人。
不过谁送谁戒指又有什么关系,他和邰砾之间从来不必分清“你我”。
邰砾不是一个有仪式感的人,但却愿意为了他筹备这一切。
江少观感觉到眼眶一阵酸意上涌,眼角已然湿润。
“我愿意。”他说。
“我还没问。”邰砾取出戒指,戒环简约,是经典的四爪镶钻,钻石纯净而闪耀。
alpha和alpha在国内的确不能结婚,国外的婚姻证明在国内也不过是一张没有法律效力的废纸。
其实他们也不需要什么法律保护,因为他们根本不可能再分开。
如果江少观想要去国外登记,邰砾也会配合。只不过除此之外,他还想要做些什么。
从美国到s市,又从b市到s市,江少观一直是以他为方向在努力。
他不能心安理得地处于被动。
“少观。”邰砾脑子里出现了很多画面,有他们小时候一起练拳的,有他们在床笫之间纠缠的,有他们争吵的,有他们一起吃饭的、遛狗的。
他曾经以为,他这辈子都不会明白恋爱到底是什么滋味,可原来那个注定会爱上的人早就出现在了他的生命里。
迷茫过,质疑过,无措过,也做过错误的选择。
爱是什么呢?
也许是执着,也许是占有,又也许是放弃,是放弃后还是忍不住回头。
他们认识三十几年了,是朋友,是家人,也是爱人。
他们是最亲密的关系。
有好多话想说,分明在大脑里彩排过很多次,可毫不畏惧大场面的邰总却卡了壳。
他不擅长表达,可有一句话必须说:“你愿意和我携手走过余生吗?”
爱是陪伴,无论嫁娶。
“我愿意。”江少观的视线变得模糊,声音哽咽却说得超级大声,“我愿意!”
声音响彻教堂,一阵回音响起,连路过的鸟儿都知道了这件喜事。
邰砾取出戒指,套在他的无名指上,大小刚刚合适。他并没有特意去测量,关于江少观的所有数据,在数年的朝夕相处里已经知晓。
戒指戴上了,江少观更加忍不住了,泪水跟断了线的珍珠似的往下坠。
从邰砾说喜欢他以后,他就时常感觉到幸福。可原来幸福是无穷的。
江少观那张男子气概十足的脸配上眼泪,让邰砾突然忘了接下来的流程。
“别哭了,丢不丢脸。”他轻声说,想了想,觉得自己可以起来了。
刚站直身体,就被江少观一把扑过来抱住,江少观用力地吸吮邰砾的唇瓣,舌头探出来,侵入口腔,在内壁大肆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