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妃早就听闻肖元元出身于商户,果然肖元元谈了一会儿话,就把话题聊到了经商之上。虽说此番带着肖元元去江南,是受乐平公主之托,帮肖元元安排一个去路。可是此时晋王妃却觉得,凭着肖元元的才貌,若是就此入了商户,实在可惜了。说话间有些口渴,肖元元端起茶,小小吃了一口,终究还是不喜欢,便放下了。这一路的路线早已规划好了,入夜时分,便刚好到了驿站,众人各自吃饭休整,行路的第一天便过去了。到了驿站,肖元元才打开了白鹭子为她准备的两大箱行李。肖元元打开箱子愣了愣,除了几套常服还算有用之外,其他的都是什么东西?一个小盒子里装着几个火折子,嗯,勉强说用得上。这一路上都有驿站,就算在野外过夜,大队都统一安排,借个火应该不难。两个马扎,真贴心!是怕她一个人不够坐,多备一个么?笔墨纸砚,嗯,话说肖元元去江南不是去读书的吧,难不成走到半路上,她肖元元诗兴大发,现场做几首诗来。有了笔墨,有了椅子,怎么不备个桌子?肖元元往下翻,果然有桌子!还有杯子茶壶。肖元元一样一样放回去,将箱子锁好。然后打开第二个箱子,第二个箱子的东西便一目也了然了,全是布帛,一匹一匹,码得整整齐齐,用隔水的油皮纸细细包着。深吸了一口气,肖元元将箱子锁好,看着手里的钥匙,觉得拿在手里有些累赘,想着不知什么时候会不会不小心丢掉。想着第二天还要赶路,肖元元洗漱好,也早早入了睡。就这样,赶路的第一天就这么过去了。接下来几天,肖元元时常会到晋王妃车上聊天,后来赶路急了些,肖元元和晋王妃一时没有适应过来,竟双双病倒了。那时刚好到达洛阳,正好可以休息两天,也采买一些路上所用的物品。肖元元身子毕竟底子好,在洛阳只睡了一夜,就恢复的活蹦乱跳了,第二日,带着萧珏在洛阳城逛了一天,直到夜里才回到洛阳府的临时府阺。晋王妃刚喝完汤药,虚弱的吃不下饭,看到肖元元生龙活虎的样子,着实有些羡慕。晋王也刚好跟洛阳当地官员周旋完,便回来陪着晋王妃。“跑了一天,累不累呀!”这几天相处下来,晋王妃与肖元元已然相熟,说话间便没有了之间的种种客套。肖元元点头,跟着萧珏一起吃着本来为晋王妃的晚餐,“这洛阳城不大,但走下来还是很累的。”“整整一天,都买什么了?”晋王妃见他们两个人回来都两手空空,便问道。萧珏回道:“什么都没买。”“你们——没有带财帛么?”晋王妃本来身子就不舒服,又在府里闷了一天,好不容易见到肖元元,不由得就想多说几句。以往常跟肖元元聊天时并不觉得,可猛然间肖元元不在身边,顿时觉得四周都安静了下来。肖元元咽下口中的食物,回道:“带是带了,就是没有自己想买的东西。”“这洛阳城也是一座大城了,你逛了一整天,一样东西都没买?”一旁的晋王忍不住出声道。肖元元点头:“毕竟在赶路,带在身上太麻烦,不如到了江都城再买。”“江都城可没有洛阳这般繁华。”晋王提醒道。肖元元皱眉想了想,都是原始社会,再差能差到哪儿去!不在意道:“没事儿,洛阳的东西也没有多好。”晋王见她不在乎的神色,问道:“说得你好像见过不少好东西似的!”肖元元看着未来的隋炀帝,心想着我刺激你干嘛,于是脸上认怂道:“殿下说的是,主要是吧……我这人眼神不好,就是人常说的‘有眼无珠’,殿下莫放在心上。”晋王妃见肖元元这般说话,便知道肖元元是在主动示弱,示弱的一方往往只有一个目的——迷惑对方,隐藏实力。晋王妃看着晋王出声道:“元元可不是小门户家的女儿,眼光向来很高,殿下莫要小看她。”意思是是在提醒晋王。晋王此时没有理解到晋王妃话中的意思,轻哂一声:“对,我忘了,元元曾说自己出身于商户,想必也见过不少好东西的。”肖元元看了看晋王妃,委屈道:“王妃,你家的殿下在嘲讽我,你管管他呀!”之前在公主府,为了对付乐平公主,装乖撒娇她练得炉火纯青,没想到遇到晋王妃,这一招也能用得到。晋王妃失笑,顺着肖元元向晋王道:“她一个小孩子,殿下你少欺负她。”晋王有些哭笑不得,肖元元怎么看都不是小孩子,心眼儿多的跟江都的藕片似的,刚刚撒娇明明就是在装傻,他的王妃多么聪明的一个人,竟然也顺着她!“行了,你们吃完了,就赶紧走吧,本王跟王妃也要休息了!”晋王才不信肖元元真的生了气,直接赶她走道。肖元元却不想走了,机会难得:“今日我一天都未见到王妃,多说会话又怎么了?”晋王妃想了想,现在时辰还早,自己一整天昏昏沉沉,好不容易晚间清醒了些,有肖元元一起聊聊天也好,便对着晋王道:“时间还早,殿下也陪我跟元元说说话吧!”又转向肖元元“元元,你想说什么?”肖元元歪着头,貌似想了一会儿,道:“王妃病中无聊,我给你讲个故事吧!”晋王平时与肖元元交谈不多,只知道晋王妃与肖元元相交不错,现下见晋王妃来了精神,便走到床边,和晋王妃并行靠在一起,听肖元元讲故事。肖元元正襟危坐,看了一旁的萧珏,开始讲道:“从前,有一个大夫,姓叶——”晋王轻咳了一声:“王妃病中,你什么意思。”肖元元的小脸顿时皱了起来,委屈道:“就是因为王妃病了,我才想到这个故事的!”喜欢玉骨为肌沉水香()玉骨为肌沉水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