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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1页）

霍祥拿出盒中华牌烟递给江枫一支说：&ot;江枫啊，今天咱俩好好聊聊，我心里很不安，没有保住你……&ot;江枫感激地说：&ot;我知道了，你为我讲了不少好话……不过，黎局这处分也不过分，是我做得不对，不说这了，谢谢霍局。&ot;霍祥叹了口气说：&ot;我是提醒你，以后小心点儿。现在，局里的情况可不像以前了，我的话也开始不管用了，现在是此一时非彼一时哪！&ot;&ot;谢谢霍局的关照，我江枫可不会像别人，对您霍局会永远忠心的！&ot;&ot;对你，我相信不会看错……你爱人的工作解决了没有？&ot;&ot;黎局也关心过，我说，我自己会解决！&ot;霍祥一笑：&ot;好，有志气！他们来问过李柱子的事吗？&ot;&ot;问过，我说当初放他是就事论事嘛，不涉及到其他问题！&ot;

霍祥点点头，若有所思。

33、故意轻描淡写地问了句

梁副市长家住市区环城路边上的一幢三层小楼，独门独院，院子里养着各种各样名贵的花，像一个小花园。梁副市长正在浇花。一辆黑色凌志车在他家门口停下，郑翼飞从车上下来，从车后座里拎出一个大包，按响了门铃。

梁副市长开门。郑翼飞站在门口笑呵呵地说：&ot;梁叔叔，你越来越精神了！&ot;&ot;是翼飞啊，你不是去香港了吗？这么快就回来了？&ot;梁副市长见是郑翼飞显得很亲切。

郑翼飞把包放下擦了把汗说：&ot;我刚下飞机就直奔您这儿来了，先来看看您。梁叔叔，我这次去香港收获可大极啦，谈成了一个大项目，事成后，一定会推动云都的经济发展！&ot;&ot;那就好，快进来坐吧！&ot;梁副市长热情地招呼着，两人一起步入客厅。

客厅里摆放着红木家具，两角的支架上，放着两个古瓷花瓶。保姆为郑翼飞端茶。郑翼飞兴奋地说：&ot;梁叔叔，这次去香港，&039;泰华&039;公司总经理董晴女士让我替她向您问好。她知道您喜欢古董，还特意托我带回两个玉盘，对您在云都首届贸易旅游节上给予的支持表示感谢。&ot;&ot;你看，这家里都没有摆的地方了，拿回去送别人吧！&ot;梁副市长推托道。

郑翼飞笑笑说：&ot;梁叔叔，您也太谨慎了，这无非是件工艺品，又不是受贿，您收下吧，就算我送您的。生意上我会关照董女士的。&ot;&ot;你转告董女士，她参与开发西部，我们理应全力予以协助。各个关节都不要去打点，反腐倡廉可是中央定下的百年大计呀！&ot;梁副市长严肃地说。郑翼飞笑笑：&ot;我一定转告，你尽管放心！&ot;

梁副市长想起什么似的问道：&ot;哎，你们娱乐城最近太平了吧？&ot;郑翼飞看看他，一时不明白他的问意。&ot;噢，是这样，今天市里开了公审大会，犯罪分子的气焰给打击了一下，你要好好做生意，政府会保护你们的。&ot;郑翼飞脱口说道：&ot;那个新来的局长看来有一手。&ot;

梁副市长边品着茶，边慢条斯理地说：&ot;这位局长还没有向我报到过，倒是与秘书打过招呼，想约个时间，和我谈谈经费紧缺的问题，我分管财政，他大概是来要钱吧！&ot;郑翼飞借此机会试探着问道：&ot;按说，霍祥这个人资历比他深，工作能力也有，各方面关系都相处不差，这次怎么没安排？&ot;

梁副市长沉默片刻：&ot;可能程书记他们另有考虑。集体的决定，我也不必多问。哎，我儿子那边的事办好了吗？&ot;梁副市长转了个话题，故意轻描淡写地问了句。

郑翼飞知道梁副市长最想知道的是这件事，而他故意先不提。这会儿，他见梁副市长问他，赶紧答道：&ot;梁叔叔，你放心，你儿子不就是我的小弟嘛，当大哥的不会亏待他。我还同他通过电话呢，他在美国一切都好，婶婶在那边也好！&ot;

梁副市长松了口气感叹地说：&ot;过一二年，我也该下了，下来后我也想过去看看。&ot;&ot;您不用悲观，就是退居二线上面肯定也会安排您吧！再说呢，即便是下来你也有好多事做，还可以轻松地到处走走，对身体也有益……&ot;

郑翼飞说着站了起来：&ot;叔叔，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有空儿再来看您。&ot;

梁副市长目送郑翼飞出了院子，不知为什么心里突然感到有种惆怅。

34、仔细品味着他的话

星期天，天气晴朗，黎剑和程志到市郊河边钓鱼。程志穿一身休闲装，坐在黎剑身旁：&ot;咱俩可是难得休闲啊！&ot;黎剑一笑：&ot;说真的，我可不知道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总不会是毒药吧？你和曹厅长一搭一档的，肯定不会给我吃补药！&ot;两人都笑起来。

程志收起笑容问黎剑：&ot;下一步，你准备如何走，有什么高招？说给我听听！&ot;&ot;也没什么高招。我想，还是按公安部提出的思路去办‐‐抓班子、带队伍、促工作、保平安。一手抓队伍建设，一手抓整顿治安。&ot;黎剑说着把拴好鱼食的浮标甩进河里。

&ot;看守所的事查清了没有？&ot;程志握着鱼竿问道。黎剑感叹道：&ot;说来也可笑也可悲，有人通过关系给了一个看守人员五百元钱，让他给李柱子带个条子，那条子上浸过极毒药水，李柱子一吞下去就丧命了。事情查明后，那个看守还振振有词地说，那条子他看过，没什么内容，所以，就给传了……你看，说得那么轻松！&ot;

这时，黎剑的浮标稍稍动了一下，他忙起线，却没有钓到鱼。他检查鱼食，鱼食早已被鱼吞掉了。程志不由大笑起来：&ot;老弟啊，钩子可不能起得太早，你看我的。&ot;他突然一挑竿，一条大鲫鱼被他稳稳地钓了上来。大鲫鱼乱跳着。程志把鱼从钩子上取下放进网兜里得意地说：&ot;黎剑啊，我已钓了四条，你呢？一条也没有！哎，你在部队时听说过没有？过去我们有位将军，每逢激战前都要去钓一次鱼……&ot;

&ot;钓什么鱼啊，还不是想把头脑清醒一下……&ot;&ot;所以，我说啊，黎剑，你也应该劳逸结合，外松内紧，你家属又不在云都，没人照顾你，每天二十四小时玩命地干，一天两天可以，一星期两星期也可以，但时间一长，就会垮下来的……&ot;此时，程志鱼竿上的浮标又动了一下，程志掂了掂分量，开始放线。河中开始起浪花。程志不慌不忙地放着线。水下的鱼在挣扎，浪花激起。黎剑要帮程志去拉线。程志阻止他，开始慢慢地收线，收线。

浪花越来越近，越来越大。程志示意黎剑去拿网兜。黎剑拿起网兜，伸下水去，一下兜起了一条大鲤鱼。程志看着在网中蹦跳的大鲤鱼说：&ot;这就叫做放长线钓大鱼！&ot;黎剑仔细品味着他的话……傍晚，林军给杨阳打电话说黎剑晚上要来家里做客，杨阳嘱咐林军办完事早点儿回来，顺便买点菜。

吃完晚饭，儿子冬冬和黎剑已经很熟了，他又缠着黎剑给他讲故事。杨阳过来哄冬冬进卧室睡觉：&ot;冬冬，乖，快点睡，爸爸与黎伯伯要谈正经事，不要再打扰他们了。&ot;

外屋，林军抽着烟在向黎剑汇报着：&ot;今天，我和袁明到云泉南郊居委会和居民中搞过调查，一位老大娘说她在左源县见过李柱子的老婆。明天，我们就想赶去左源，看看从她口中能挖出点什么。&ot;

黎剑想了一下说：&ot;我同你一起去！这个线索很重要！&ot;又问：&ot;马福贵最近怎么样？&ot;

林军摇摇头：&ot;这家伙最近一直没有露面，不知他还在不在云都？&ot;

&ot;他也没陪儿子去打过金针？&ot;

&ot;我一直让小韩注意着，她是个女同志，目标小些。据小韩说，马福贵的儿子这几天没去过沈大夫那里治病。&ot;

35、他觉得小韩来家里有点不大对劲儿

&ot;林军，我有个想法。&ot;黎剑停顿一下，放低声音说，&ot;我们把上次抓到的马福贵手下那几个马仔放了！让他们转告马福贵，安安稳稳做生意。另外，把小韩也撤回来。&ot;林军听黎剑这么一说，愣了一下，一时间没有明白过来黎剑说这话的意思。

&ot;你没想过一个问题吗？有人好像比我们还急，怕马福贵被我们逮住，所以，我们在&039;云剑&039;行动前，就赶他走了……&ot;林军沉思着：&ot;这个……我倒没有好好想过！&ot;&ot;我也是受程书记启发才想到的！&ot;&ot;你想到了欲擒故纵？&ot;林军若有所悟地问道。

黎剑摇摇头：&ot;不限于此！我想我们应该放长线钓大鱼，彻底把马福贵的背景弄清！&ot;&ot;你是说让他重新露面，然后监视他的一举一动，从中找到线索？&ot;

&ot;对，否则把他逼走了，深水中的大鱼就钓不起来。就是把他抓住了，万一他不开口，也无用。况且一抓了马福贵，如他后面有人的话，肯定会及早滑脚，就是马福贵开口了，要抓捕到他背后的大鱼也难。&ot;林军赞同地点了点头，请示道：&ot;那我们原先的工作……&ot;&ot;该做的还做，这叫外松内紧！&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