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瞪了他的后脑勺一眼,他不喝,难道自己喝吗?
孕妇能喝酒吗!
不过她这会儿不是楚楚,是合欢,只好闭着眼睛胡诌:&ldo;花酒就是这样喝的,再问就罚你十杯。&rdo;
贺时霆似乎相信了,不再质疑她,配合地扔出骰子。
骰子骨碌碌滚了半天,在白玉池台上滚远了,最后呈现一个&ldo;酒&rdo;字。
贺时霆见不着骰子,便转身去找。一回头,整个人全然滞住。
只见楚楚身着纱裙,仙姿玉质,鸦发高挽,只用一支合欢花金簪固定。偏偏纱裙内不着一物,那柔纱沾惹了水汽,便隐隐露出她通身的冰肌玉骨。
大约是被温泉池的热气熏透了,楚楚雪肤泛泽,乌眸剪水,鬓侧垂下的几缕乌发凝在那张芙蓉面上,娇娆似妖。
她款款对贺时霆送了个秋波,&ldo;是&lso;酒&rso;字,要罚酒哦。&rdo;
贺时霆没说话,浑身绷得似铜铁般坚硬。
楚楚用嫣红丰软的唇衔住酒盏,就着半跪在白玉池台的姿势,将酒液逐滴喂进贺时霆口中。
最后一滴酒滑入贺时霆喉里,酒盏随之掉落,唇肉相连,吻得难舍难分,芳香清辣的酒味充斥着楚楚所有感官。
良久,楚楚才被放开,她手脚发软,眸光迷蒙,却还记得自己是来做什么的,问道:&ldo;公子,小奴是不是你见过最美的花娘?&rdo;
贺时霆闻言,便猜到楚楚今日这一出是为了什么。他心中百感交集,酸辣又甜蜜,却故意答道:&ldo;不是。&rdo;
楚楚刻意装了大半日的风情万种,不想得到这么个答案,气得破了功,拿起一旁的骰子,砸到贺时霆身上,&ldo;你肯定在外面养了狐狸精!&rdo;
贺时霆叹口气,不但没否认,还拎着酒壶,对着壶口饮起酒来。
楚楚原先只是玩玩,见他这般,倒真有些动了气,伸出爪子就挠了贺时霆一爪。
贺时霆仿佛被她挠醒了似的,垂着凤眸,状似愧疚地道:&ldo;你虽生得美,却远不及我家娇妻天姿国色。我却在此喝花酒,着实不该。&rdo;
楚楚哪里晓得他这样贫嘴,笑也不是,骂也不是,提着裙摆,转身就要走。
她一起身,被潮气洇湿了的裙摆便紧紧附在她细白的玉腿上。里面不着寸缕,隐隐能见桃源风光。
贺时霆登时红了眼。
楚楚尚未反应过来,就被掳进温泉池中。
她身上的霞粉纱裙霎时湿透,整个人被贺时霆牢牢圈在怀中。他近乎咬牙切齿地道:&ldo;宝宝,你究竟知不知道花娘是做什么的?&rdo;
楚楚本能的感觉到危险。她想逃,却因不会凫水,在宽阔的温泉池中无处着力,而只能依偎在贺时霆怀里。
她摇摇头,双瞳清澈见底,纯洁仿佛雨后林间的小鹿,佯作乖巧地答道:&ldo;不知道。&rdo;
贺时霆笑,深邃凌厉的五官因此略显柔和,仿佛蕴涵着无限包容,&ldo;我教你。&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