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输了。”梁怡笔说。
“愿赌服输,请奖励。”周义道。
“说说你的初恋,从认识到分手。”梁怡笔说道,条理清晰,问题明确。
周义倒上酒,这个问题不是不好回答,而是哪怕醉了,都不会说出来,因为他的初恋就是托他卖房的军嫂,但当时的周义根本不知,房产证上也只留了女方名字,许多信息没法获取,只能靠判断,结果深陷爱河,最终笑话收场。
连续三杯一饮而尽,梁怡笔说话了,“师父,你连想都没想就喝了。”
“再来。”
又一码局,周义败,梁怡笔问了不一样的问题,但对周义而言,还是一样的问题。
“我想听师父的上一段感情故事。”梁怡笔说。
周义拿起酒瓶子,就要倒,梁怡笔喊住了他,“师父,感情的事,有那么的难以启齿么?我都说了,你看,有什么呀。”
“关键是你问的其实是同一个问题。”周义说道,往杯子里倒满酒。
“行吧,我陪你一杯。”说完,梁怡笔拿起酒杯,举向周义。
轮番码局,周义输多胜少,酒满肚子胀的周义发觉事情,似乎不受控制了。
一趟卫生间后,回到座位,周义看着地上的瓶子,再看看桌上的剩酒,一打酒,已经被二人造得就剩两三瓶了。
“小梁啊,扮猪吃老虎是吧?”周义说道,似怒非怒,那是一种进了圈套的感觉,他连跟韩舒妍的事情都说了出来了,再真心话,就要查到户口本了。
梁怡笔伸出右手,两指推着鼻尖,刚好扮成猪鼻子。
“还来么?”梁怡笔问道。
“不来了。”周义说道,就喝酒这块,他气势已经没了。
“喝完这几瓶,各回各家。”梁怡笔说道。
周义点着头,梁怡笔举杯再向周义,梁怡笔一饮而今,周义刚要跟上节奏,梁怡笔伸手挡了一下,示意随意就好。
“师父,你觉得我怎么样?”
周义看着身边的梁怡笔,屁股上的两张塑胶椅都快贴在一起了,“你啊,很不错。”
“我要听真心话。”
“嗯,确实挺不错,学东西很快,而且辛苦费这一单,我虽然点了你一下,但心里面是挺开心的,这就是悟性,但如果我不点你,你这么干,容易出问题,有些问题不是你辞职就能承担得起的。”
“那,我还是运气好哦,有个真心带我的好师父。”梁怡笔说完,往两个杯子各倒满酒。
“你应该还不知道职业规划,这些得慢慢来。”周义补充道。
“还有呢?”梁怡笔问。
“就这些了吧。”周义说。
“其他方面的呢?。”梁怡笔继续追问。
“没了。”周义淡淡道。
最后一杯酒下肚,周义的酒量也见底了,剩下酒也就没法再喝下去,只能高挂免战牌,准备离场。
杯盘狼藉,一地酒品,休战之时,只见梁怡笔眼睛都眯起来了,待她站起之时已是晃晃悠悠,这一战,猜码梁怡笔完胜,但周义站起后,还能稳住脚步。梁怡笔从另一张椅子上拿起包,晃晃悠悠走向宵夜摊的停车处,周义跟在身后。
“你的量呢?到底行不行啊?”周义笑道。
“是你输了。”梁怡笔拖着语气,软绵绵地回应道,从包里拿出钥匙,弯下腰,准备开电瓶车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