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姩推门而入,不等他询问来意,便主动展示了手里的药膏,声音掐得很甜:“那个老公。我刚想起你后背还有为了救我留下的伤口,所以想来给你换个药。”
能从季姩嘴里听到“老公”二字,着实令人受惊又受用,但霍臣延知道这些甜蜜的背后带着一定的代价和让步。
于是他什么也没说,默默脱掉上衣走到季姩面前,朝她展露自己的后背,哑然道:“既然夫人记挂,那就有劳了。”
“……”
季姩也完全没想到他会脱得如此干脆利落,所以在突然对上他宽阔的后背时,呼吸变得滚烫。
虽然同床共枕两月有余,但他们还未如此坦诚相见过。
不得不说,simms的身材很好,宽肩窄腰,有力至极……
眼见自己的想法越走越偏,季姩努力摒弃眼前的诱惑,专注为他上药,可在对上他的伤口时,她的心还是颤了颤。
他那儿伤得很重,看着像是会留疤。
“还……痛吗?”
“痛。”
“……”
按理说,这时候他不应该表现得很无畏吗?怎么不按套路来?
simms回过头:“所以……你会因此格外心疼我一些吗?”
这话让季姩陷入了沉默。
但想到自己过来的目的,她语气淡淡道:“我想应该有的是人心疼你,用不着我来心疼。”
这是一句会让听者倍感到她“醋意”十足的话。
果然simms转过身来,眼眸带笑地看着她,语调揶揄:“好端端的,吃谁的醋了?”
季姩没有说话,只一双水润润的眼盯着他,如在控诉。
Simms是见不得她这样的。
他伸手捧起她的脸,指腹划过她的唇瓣,半是引诱半是哄道:“告诉我,姩姩。”
季姩知道情绪酝酿得差不多了,便垂下眼睛,声音落寞地开了口:“其实你回来的那天,我在电视上看到你和一个女明星很亲昵。我知道,人无法长情,但我也有自己的骄傲。如果有一天你想领新人回来,需要我让位,我一定乖乖离开,不用你赶我走,我自己能走。”
随着季姩话音的落下,Simms稍稍后退了些。
两人的目光重新对上,一个委屈泛滥,一个晦莫如深。
季姩镇定住自己,以免被吓到。
其实她这样说的意图,很纯粹。
如果simms已经从鱼粥店老板那知道了自己要离开的消息,那么她的这番说辞,是在解释自己想离开他原因,是因为误会了他。只要他解释清楚,他们就能重修旧好,她也不会走。
如果他不知道自己要离开,那么她这番话也可以认为是在对他表明心迹,只要他还和她好好的,她也不会弃他而去。
空间里一片的静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