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独孤逸看行包撒了一地,也不去管,右手拿起腰间的宝剑,说道:“好险,多谢姑娘提醒!”心道这大喇嘛着实厉害,若不将他从此处引开,怕是这两个汉子就走不了了。
脸上不动声色,对那大喇嘛说到:“你这喇嘛,实在狡诈,打不过就打不过,连化斋的铜钹都当作武器来用了,你可知我若拿起兵器,只怕你连吃饭的家伙都没了,你这灵智上人必要跪地求饶。只是此处太过狭窄,大喇嘛,你若有胆,可敢随我出来比划比划?”
说完把一把花生洒向喇嘛,一转身便如一只轻燕子飞出了窗外,那红衣大喇嘛赞一声:“好轻功!”一踏步,硕大的身躯竟破窗而出,红色的袈裟在风中鼓起,犹如一只秃鹫般飞去。
打斗间,那三个金兵和满屋的食客书生早已吓得四散而逃。
带着面纱的女子对着二人远去的方向看了会,对着两个壮汉说:“这金兵和江湖中人混在了一起,不知有何动作,今日咱们就出发,得快点回去。”在桌上放了三锭银子,说道:“小二,结账,多出来的给你们修窗。”说完带着三个丫鬟也下了楼。
那两个壮汉跟在后面,那一脸横肉的壮汉说道:“苏小姐,要不是那小白脸出售,胡子这只手可是要废了,那小白领看着瘦弱,功夫倒不错。”
那络腮胡汉字说:“肥仔,若不是那小哥,你我命休已。那小哥小小年纪,武功远高于我等,也不只是哪路人,如今他孤身引开了喇嘛,但愿无事才好。”带着面纱的姑娘说:“这小哥轻身功夫好,不碍事的,先回临安。”
第5章道场村里寻迹
且说那日在岳阳楼上,独孤逸自知技不如人,飞身出了岳阳楼外后,仗着轻功好,带着大喇嘛直奔郊区,在山里转了几个圈,估么着楼内的人都散了,独孤逸又往山上跑了一段。
那大喇嘛武功虽高,但轻功着实不如独孤逸,一路上几次看着要抓住,都被独孤逸一闪逃过,这样追了半日,也发觉自己被耍了,眼看着独孤逸跑了,停下来骂道:“你这小子,佛爷尚有要事,以后莫让我抓住了你!”说完,甩了甩袈裟自回了岳阳城中。
这么一闹,独孤逸也没了兴趣再赏风光,便一路不停,直奔湖州方向而去。
如此这般风尘仆仆,
盛夏时节,日长夜短,正适合甘露,独孤逸骑着一只毛驴,一路风尘仆仆赶在六月末到了湖州地界。
听人言道场村在那万寿禅寺脚下,翻过一座山便到了,独孤逸心里倒有些忐忑,牵着毛驴一路行来,山下就是道场村了,也不知这是个怎样的地方。
独孤逸把毛驴散在林子里吃草,想在河边洗洗脸,正弯下腰去,忽听得山下似乎有打斗呼呵声。
独孤逸抓起宝剑,穿过林子,跳上一颗松树,只见林子那边的,散落着一架马车,一个衣着华贵的工资站在马车旁边,六个黑衣人与四五个侍卫混斗在一处,地上躺着两个车夫,和两三个侍卫,看似已经死了。
其中一个黑衣人看似是个头领,说到:“速战速决,今日决不能一个留活口。”说完一刀砍死了身边的侍卫,直接冲向了华衣公子,眼看着一刀要砍向那华服公子,一个侍卫头领一个滚地用佩刀格挡住,喊道:“公子快走!”又与那黑衣人斗在一起。
华服公子身旁跟着一个十三四岁的圆脸小厮,一脸紧张的挡在华服公子身前,说到:“公子,他们…他们是什么人啊!”
这华服公子年纪十五六岁,有些微胖,但看起来仍然比较镇定,说到:“不论是什么人,总是想要我命的人,如今我可是要折在这里了。”
正说着,有来了三位个黑衣人骑着马,为首的是一个白眉老者脸上遮着一张黑布,那老者骑在马上,看了看山下的村落,又看看那华服公子说:“十多年啦,还是这里,这就是命啊!”那华服公子听言,眼中的光闪了闪,说:“你是何人,可敢摘下黑面来?”
那白眉老者说:“你不必知道,也不会知道了。你只需要知道,你本来就不该活着。”
说完一挥手,背后一个黑衣人举起弓箭,向华服公子射去。那小厮见状,心一横,眼一闭,扑在了华服公子身前,喊道:“公子你快趴下!”
等了一会,小厮并未感到疼痛,小心的睁开眼,看到身前两丈,站着一个灰白布衫的小哥,那支箭落在小哥脚边。
只见那小哥说:“你们可不害羞,以多欺少、以大欺小。”
那白眉老者手里马鞭扬了一扬,说:“你这年轻人,生的倒是俊俏,可惜啊,可惜。”说完,只见白眉老者身后一个拿着一长一短双刀的黑衣人飞下马来,直冲独孤逸而来。
独孤逸经历了灵智上人,不敢托大,专心迎战。
这黑衣人刀法极快,短刀护身,长刀疾攻,左手刀攻敌时右手刀守御,右手刀攻敌时左手刀守御,双刀连使,每一招均在攻击,同时也是每一招均在守御,守是守得牢固严密,攻亦攻得淋漓酣畅。
独孤逸小心迎战,剑未出鞘,只在刀网中腾挪走势,二十几招过后,将这黑衣人的武功套路摸出了十有八九,这黑衣人见久攻不下,大喝一声,左一刀,右两刀,上一刀,下一刀,连攻五刀后,一个飞跃,长短刀迎头劈下,这一劈用了十二分的力道,竟是势不可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