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约点头,他对这件事兴趣不大。
秦渊看了看韩约的眼睛,稍后移开目光道:“记得我对你胡乱发脾气的那天吗,是我母亲来了,我才情绪波动大,她给我带了吃的和穿的。”
韩约单手撑腮,看着秦渊。
秦渊也没有再说什么,魂穿时间不算短了,他也没看到过秦渊的父母,这已经能说明一些问题了,看来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
树上的叶子都掉光了,树秃秃的挺立在地砖包围的方寸之地,扎根大地,根系深入冷漠地表,脑门一根草不长的荒漠和裸树有异曲同工之妙,就是不知道树会不会冷呢。
“树肯定也会冷的。”秦渊用大衣裹着自己想到,家里南方是湿冷,无可避躲,而小韩这里是干冷,就像一棒子猛地砸过来,让人晕头转向,今早突然降温,让秦渊很不适应,穿了上周准备好的大衣,有备方能无患。
秦渊走在路上,并不在意别人频频看向自己,反而思维发散,想到了副校长开会说的话:“大冬天有些学生还露着脚踝,挽着裤脚,也不嫌冷,冻的脚踝黑不溜秋紫不溜秋的,自己找罪受,你们现在年轻,不穿秋裤,以后都是老寒腿。注意保暖!”
回到宿舍,洗漱过后,把热水倒在玻璃杯里,看着透出的热气心中满足。
照例视频,韩约接通。
“你出去买零食了?”韩约指着桌子上的包装纸问道。
“我还以为你能忍住不问我呢。”秦渊把水杯轻轻推到旁边,免得韩约看不清自己。
“想吃就吃呗,就是给你留的,还跟我客气上了,你瞧你。”秦渊用手指点了点韩约笑道。
韩约笑笑,一样吃了点,味道很好。
秦渊道:“怎么样,好吃吧,我的口味你放心,可以质疑我长的不帅,但是不能否认我的糕点不合口味。”
韩约如实回答,秦渊道:“平时都没见过你吃零食,家里都几乎没见过水果。”这个家自然说的是韩约家。
韩约用纸擦了擦嘴角,垂下眼帘,“我不爱吃这些。”
秦渊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翻开书本,给韩约讲解习题。
而后秦渊剥开一个橘子吃着,韩约把本子合上,秦渊刚才讲的都听懂了,韩约也接了杯水喝。
秦渊忽然道:“家里或许可以少要点饭费,毕竟每次上学两周,我也有义务出一周的饭费。”
近来这几次回家很不愉快,如果有选择的话,秦渊不会回韩约的家。
因为饭费,家里没钱,韩父韩母争吵,最后多是韩母出去借,韩母对儿子说要好好学习,记得吃饭,喝热水等等,望着韩母疲惫带着希望的眼睛,秦渊心中复杂,手里轻飘飘的纸币竟觉沉重。
如果是这些,秦渊还可以忍受,让他坐立不安觉得煎熬的是上次两人因为小事突然爆发,是真的让秦渊心累。
当时,秦渊正在安心读书,骤然而来的吼叫声,声嘶力竭的谩骂,无所顾忌,什么难听骂什么,扭曲的脸庞,恍若恶鬼的眼神,说到激动时还张牙舞爪,耸眉瞪眼,摔打东西,甚至要动手打人。
问清楚缘由,明明是小事,在秦渊看来都不算事,微不足道的事,怎么会这样,沟通方式就是争吵吗?可这样根本解决不了问题,问题得不到解决,有时各说各的,都没在一个频道上,还偏偏气得不行。
就算是仇人见面,也不过如此吧,更何况还是相伴二十几年的夫妻,真不知道韩约在这样的环境里是怎么成长起来的,真的可以忍受吗?
狂怒的韩父摔门而去,韩母无助哭泣,去找韩约诉说自己的不容易,殊不知在韩约身体里的灵魂是秦渊。
秦渊犹自记得,韩母说的话,她婚后堪称悲惨的经历,韩父做的一堆混账糊涂事,交友不慎,对朋友义气,不求回报,给别人白干活,吃喝后回家,酱油瓶倒了都不带扶的,被外人捉,唯独薄待家里,对家人耍心眼。
“这次他生病,以前经常带到家里吃喝的朋友哩,对着有好处的人哩,都狼,过河就拆桥,卸磨就杀驴,有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