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珂沉吟片刻,说:“副人格一般喜欢表现,从现在的情况来看,是‘徐不恬’。”
陈珂也正准备开口,想问他住进别墅,与苏晴、何倾颜同居的生活怎么样。
“我和她又没仇,我只是希望她不要表现得太在乎成绩,这时候就应该放手,让我们医生做决定,把自己摘出去,这对她、对徐恬,都有好处。”
何倾颜同样笑了:“不是‘院长’对‘医生’的命令,而是‘苏晴’对‘苏小晴’的命令。”
“那是我写的错字,什么时候变成了外号?诬陷人的时候请拿出我无法辩驳的证据。”
到了小区门口,两人告别徐母,撑着伞踱步走向附近的商场。
“但一切都不确定,”陈珂又忙说,“就像法律一样,在这件事上,我们也只能用证据说话,经验、书本上的知识,都不能作为判断的依据。”
到了徐恬家里,两人挖掘兵马俑般小心翼翼地观察和搜寻,试图找到些什么。
“珂珂,催眠他。”何倾颜道。
或许是因为与顾然发生了一些豆芽似的小争吵,徐母不再多言。
“我还以为你看她不顺眼呢。”陈珂柔美地一笑。
趁着已经开口,顾然对陈珂说:“多重人格的出现,通常是为了逃避痛苦,徐格格逃避的是什么痛苦?”
在办公室休息半个小时,顾然与陈珂出发,打车前往徐恬的家——路费诊所会报销。
302主管护士手指在空中虚点两次,说:“尤物。”
“蜡烛想立稳,需要滴一些烛泪,人也一样,想在生活中站稳,需要汗水、泪水——你有没有流过泪?
“你也考虑一下,满足谢惜雅、徐恬、徐不恬、刘晓婷的愿望,”苏晴看他一眼,“她们讨论很久,对这件事很期待。”
“也就说,是真的?”
“不至于吧!”
“学习是一个长期的过程,催眠只能解决一时半会儿的事情。”陈珂道。
“女装?”
《私人日记》:八月十九日,周一,暴雨,下午。
陈珂给他抹茶星冰乐,自己要了乌龙茶,又点了两块山楂蛋糕。
“珂珂,你这建议说得虽然好,但彷佛顾然自己想女装一样。”何倾颜道。
陈珂坐直身体。
“是的。”这次是陈珂回答她。
她几乎是母亲一个人养大的。
他们坐在窗边,看着窗外的暴雨,边喝边聊。
“我们没有给病人取外号。”何倾颜说。
“你这话,表面看似在肯定顾然的医德,实质更像是警告。”何倾颜又道。
到了徐恬家的小区门前,顾然先下车。
陈珂、女司机都笑了。
“我的意思是,徐恬实在不算什么特别聪明的人,能获得现在的成绩,已经付出了超出常人的努力,你应该心疼她,而不是要求她稳中向好。”
“什么格格?”
“我清楚,谢谢你们了。”
“咖啡就算了,奶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