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绕过孔圣像后,是看了一眼管事,他的确是出门时就顺手拉住了房门。”
“我没注意。”
四个人都回答了,还剩下一人。沈昭看向第五人——许止余。
正愤怒于北镇抚司不先审讯就动刑,许止余脸上被鞭尾扫到了下颌,留下一道深红血迹,仍旧回答,“我记得我听见了关门声,所以看了一眼管事的方向,他是关了门后,才到胡公子的尸体前与我们汇合。”
“沈大人是已经查出了真凶吗?”
“我可以知道,到底是谁害了胡公子?”
沈昭没回答,只看向曾寿鸣。
曾寿鸣笑问,“沈大人问了这一遭话,可是有了眉目?”
沈昭颔首道:“我只是随意问问解心中疑惑,您继续审问,我就不打扰了。”
曾寿鸣没有计较他插手这一回。
出了审讯司,沈昭停下脚步,接过青邬手中的伞,“你回去旁听,之后告诉我进展。”
“是,大人。”青邬领命。
沈昭自是打马往守备府去。
青邬回了暗房,眼观鼻鼻观心的听着曾寿鸣审案,他回想着他家大人干嘛非得离开前要来问这个问题。
五个人的答案大差不差,那扇门关与不关,当时也查过屋子里,那是个内里没有其它门和窗户可以让人逃走的密室。
若是拉上门,在官差到达之前都没有打开过,藏着的人从哪里逃走的呢?
他沉思着,忽而像是有了一丝光亮照进了他脑子里的迷雾中。
他终于知道是哪里不对了。
是时间对不上。
管事关门的时间和四位学子走到死者身前的时间对不上。
他们中间肯定有人在说谎。
被严刑拷打过一回,曾寿鸣命人将五个人关押起来。
有人忍不住大声喊冤,“这是要将我们关到什么时候?大人,我冤枉,您放了我吧,开考在即,我不想赶不上考试。”
“谁不是几十载苦读书,才来参加考试,倘若我等都不是真凶,被冤枉至此错过考试,你们谁能为此负责?”
许止余坐在草席之上,闭目凝神,之前在弘文馆审讯时并未动刑,甚至审讯结束后,就将他们放了。
他原以为北镇抚司的酷吏之名或许是谣传,而今日进了北镇抚司的大门,他方才知道为何在这汴京城里,旁人提起北镇抚司之名便是咬牙切齿。
以酷刑断案,焉能不断出冤案?为何朝堂还允许这样的衙门存在?他不免苦笑,而今自己都身处牢狱,当真要错过今年的恩科了吗?
许秀秀已经是热锅上的蚂蚁,“怎么办?哥哥如今被抓进了诏狱,也不知有没有挨打。”
一早就有官兵来抓人,也不管上官家到底是朝廷官员,直接就将人带走,连辩解一二的时间都不曾留。
“到底是为何要这样对哥哥?”她泣不成声。
“你别急,大表兄不是已经去打听了吗?哥哥肯定没事,难道他们还能在没抓到凶手前就严刑拷打吗?”许芸儿也急,可急也没用。
“是不是我昨日去求四表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