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屏住气,撇干净想法,后退一步无意义感叹:“净度好高。”
她刚想继续,闵启初的手机响了。
“稍等。”
他还没走远时,代雅隐隐能听到手机对面传来一个清朗的男声,先生嘴角笑意逐渐扩大,似乎是很高兴。
“我在上海。”
“等着吧,我晚点到。”
他挂断电话,走了回来。
代雅分了神,注意力就很难再集中,后面的基本都没猜对,闵启初用一种温柔但是质询的眼神看着她,似乎在询问理由。
“抱歉先生,记得不熟。”
他没再说什么,默认这个理由通过,淡淡道:“熟能生巧。”
代雅心情却不如表面淡定,她很焦灼。她也想专注,但学过的知识突然就变成了一坨乱麻,抽不出线头。
自从母亲病后,她敷衍学业,病房内但凡有任何风吹草动,她都会分去注意力,高度集中学习已经是过去的事情。
能力的退化更加加剧她的焦虑,逐渐产生一些躯体反应,在长达两年的心里压抑下她才终于意识到,好像自己脱离了健康。
代雅什么都没有说。
她并紧双腿,桌下双手紧握:“我再去巩固一下。”
闵启初看着她垂着头,颈椎骨凸起,身子单薄削瘦。
“不用急,”他将东西放回抽屉,“不过我今晚不回来,你早点休息。”
代雅点点头。
闵启初看着空空亮着灯的别墅,皱了皱眉。
他虽然大部分在公司附近住,但是别墅里没有一个阿姨,终究不方便。而且,也不合适。
闵启初拨通周岫的电话:“周岫,帮我找一个住家阿姨。”
夜晚代雅被汽车引擎的声音惊醒,别墅的隔音很好,但是她房间外面正好是花园,离车库很近。
她披上外套,往楼下去。
大门正好打开,玄关亮起一盏暖灯。
司机老黄和一个陌生男人站在门口,闵启初扶着墙面换了鞋,人有些摇晃。
“先生?”她上前去,这才看见他微微泛红的面颊。
喝酒了……
那俊朗且书生气的人毫不客气把闵启初搀到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