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强制性的抓着清恪问了些东西,但是临时抱佛脚也得看运气,他觉得他自从重生之后运气一向很烂,如今也只能对自己说走一步看一步了。
马车停在城中一座朴素的府门前停下,没有一个人过来迎接,年江坐了几个呼吸的时间,轻轻的吐了口悠长的气,掀开车帘自己跳了下去。
无视府门前来往的人,自己裹紧披风,走了进去。
“诶兄台……”身后有一声呼喊,可能是在叫同伴。年江没有犹豫,走了进去后直冲人最多的地方走去。
这珩仁馆,现如今也是知道他的身份了吧,否则不会如此对待。
正是应了他们的那句话,将天下医者一视同仁,对他这种败类门下,没有驱赶,也算的大度了。
“这人是谁?我从未在这里见过此人,如此冷傲。”
“谁知道呢,应该是哪里的小医者,来这里碰碰运气吧。”
两个抱着暖炉的人刚想进门,就感到一股冷风擦身而过,望去就只见到那道清瘦的背影,一时间就随口聊了几句。
“公子有所不知呐……”一个车夫打扮的人鬼鬼祟祟的凑了过来。
年江自顾自的在院里穿行,来往有很多穿得寻常的人,有得一脸忐忑期待的走进去,有些满脸沮丧以及不可置信的走了出来。放眼望去,这府门直通里面远处,两旁都是布满枯草的石台。这里恐怕不是珩仁馆所在,他估摸着这里应该就是考核的地方,但又如此寒酸……等等,他细心的看了一圈两旁的石台,脸上突然的露出一个笑容。
石台上的枯草,怕不是真的枯草。而是一种形似枯草的珍惜草药。他走近抓起一把闻了闻,心里的猜测就肯定下来。这种草药的名字叫‘似枯草’,有安肺清毒之功效。
若是他真的能解了身上的余毒,那么之后以此药来调理调理,想必比也是极好的。
拍了拍手上的草屑,他继续向前走去。
这个地方,一开始看起来很是寒酸,但在年江发现路旁无人问津的石台上的玄机之后,又陆陆续续的发现了几块奇门阵法,还有几乎是浑然天成的几颗古木,心里对于珩仁馆只剩下了满心的佩服。
这般清雅之处,到真的趁得上那个‘医’字,他之前所想的珩仁馆坐拥天下资源,应当奢华迷乱,也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走进了那方阁楼,就被一个穿着褐色长衣的老者拦下了,待老者指明了方位之后,年江才懂了这边的布局,递上玉牌的时候,他明显的看到老者的手就是一僵,随即看向他的目光就古怪了起来。
年江正想着难不成这玉牌上面有魔教的标志,就被老者客气的迎了进去,找了方小几坐好,小几上有十八个小巧的罐子,他凑过去只感觉一股辛辣的气息直扑眼上,想想也就知道这味道有多么刺鼻。
老者的态度又恢复了温和,“若是你能在一炷香的时间内配出一份清心活血的药膏,便就算过关了。”
“不必考察药理?”年江脱口而出,说完就觉得不对,有些讪讪的看过去。
“不必,此等基础,相信公子既然想投于珩仁,定是熟知医理,也就没那个必要了。”老者含笑说。
“也好。”年江点了点头。既然是调东西,那他就无所畏惧。
老者退下,年江侧头一扫周围,这是一处宽敞的地方,门口站着几位褐衣人,门里齐齐的排列着九九八十一张小几,大部分小几都有人落座了,卷起袖子在罐子上挑挑拣拣,是不是有几个青衣小童抱着罐子走过来,在空桌子前挑挑拣拣。
年江扫了几眼,并没有看到昨天映象比较深的几个人,便静下心来,投身于配药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