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们处于劣势之中。”他这样说着,显然是在炫耀。
“性格恶劣的家伙。”米拉甩了一下手中的短剑,压低身子。
劣势。尽管这人的模样显得有点小人得志,但他确实说得没错。
他们三人只带了短剑匕首这种等级的东西,虽然因为贤者的谨慎所以米拉和他还是穿着板甲衣,但手中没有剑这样的武器却是一个无法弥补的短板。
相较之下,对方12个人全都带着单手刀和小盾。这种双持的做法与长剑相搏也不会限于劣势,显然是大大强于两人的短剑。
如米拉这样有经验的战斗职业者都知道,在缺乏合适装备的情况下,己方的胜率会大大降低。即便有着更出色的训练和更优越的身体能力也是如此。武器这种东西本就是用以弥补技巧和身体能力上的不足,人类因为有了矛和弓才能击败更加强壮的野兽。没有带着自己熟悉的剑在身边,即便是一对一也会限于不利之中。
更何况他们还占据了人数和地形上的优势。
这条小巷刚好可以供3个人并排,己方的战斗力仅有2人。若是小巷再宽一点,6人全上也守不住的话,他们可以集中从对方的防守弱点突破;而若是再窄一点,只能站一到两个人的话,需要面对的压力也会小上一些。
但这个地点就刚刚好能容纳3人,6人分成两排的队形,即便突破了也还有第二道防线。而1打3的情况下即便穿着护甲也会被牵制住,然后从没有防护的弱点攻击。
人员、地点和时机的选择都非常合理——但这也就引出来了洛安少女的疑问。
若说之前卸下剑只带匕首还是因为要进去堡垒不允许携带大型武器的话,那么之后走到这条小巷又是怎么一回事?
这里并不是必经之路,自己的老师为何要选择——
这不就好像是——“啊——”米拉回过了头看向了亨利。
“咔哒——”贤者扭了扭脖子,然后双眼开始发出蓝光。
“安静的小巷,挺好的。”
“米塔-塔帕乌尔(怎么回事)?”“伊欧瓦兰,勒欧(不管了,上)!”对方淡定的态度和双眼泛光的模样让亲兵们有点慌张,但他们仍旧占据有装备和人数的优势,因此三人成锥形就直接冲了上来。
“嗬啊——”单手刀劈砍落下,这是第一击,若是向后躲开的话亨利就会被逼向自己的同伴,而对方趁机逼近压缩他们的生存空间。但他若是选择格挡的话也十分不妙,单靠手里短小的匕首,挡下来的一瞬间他就会进入到旁边两个人的攻击范围之中。
而除了两侧会袭来的单手刀以外,正面对手因为是双持,另一只手拿着的仅有25公分直径的钢制小盾,还能作为钢铁的拳套狠狠地袭向他的面门。
交战的过程当中没有多少余裕来思考,几乎是在对方冲上来的同时,亨利也相对着冲了出去。
“当——锵——”贤者单手用匕首挡住了砍落的长刀,亲兵的脸上浮现出“得手了”的表情,但却在下一秒钟见到亨利松开了匕首任它自由落下,紧接着闪电般地探出手捏住了他的刀背——“糟了——!”亲兵叫出了声,若是双刃剑的话他还能猛地一拉借此割伤,但是单手刀的刀背是没有开刃的。
“哈——啊——”“呲呲呲——”皮鞋底在地上擦出了划痕,亲兵第一时间采取了措施压低了重心,但却只觉得从单手刀那边传来的力道根本无法抵抗。他若是当机立断一点直接抛下手中武器的话尚且还有机会挽回,但就是这一瞬间不愿意丢下自己武器的迟疑使得他彻底落入贤者的节奏。
“阿西!”因为这人被亨利拉前的缘故,旁边两个原本挥刀砍来的亲兵怕伤及队友只能匆匆收手。而中间的这个人被拉得一个踉跄,挥起小盾打来的动作也有所便宜,露出了极大的空档,亨利准确地抓住了他的手腕,紧接着一扭:“咔嚓——”
“当锵——!”小盾落在了地上,但这还没完——松开了被扭断的手腕以后亨利直接以一记势大力沉的摆拳由下往上地朝着那名亲兵的右手肘关节打去。
“咔——!”“呃啊啊啊啊!!”整个手臂被反方向折断的亲兵一个照面已经被废掉了武力。“当锵——”而贤者看也不看,用皮靴踩着落地的单手刀直接把它滑到了米拉的身边。洛安少女立刻捡起了它,一只手拿着匕首另一只手拿着单手刀,然后运用增加的攻击距离逼退了另一侧也是同时靠近的敌人。
她的做法要保守很多,因为旁边还有咖莱瓦这个人高马大空有力气却根本不会战斗的家伙在。
一边是蛮力突击,而另一边则是保守防卫。如此一来他们不必将两边的敌人都打败,只需要贤者打开通路撤离即可。这种做法对于洛安少女与亨利而言已是心有灵犀,他们甚至不需要用言语交流就有这种默契存在。
“祈祷吧。”贤者对着那名右手折断的亲兵说道。
“阿西?”因为疼痛而满头冷汗,脸色苍白的他就差在脸上写“什么鬼?”了——这句话显然有些令他摸不着头脑,而亨利表情平静地补充:“祈祷你能昏过去。”
“咚——!”贤者重重地踏了一步,地面产生了震动仿佛这是一头地龙踩的一脚。他沉下了重心,紧接着忽然探出手扼住了对方的喉咙。“咳啊——”亲兵立刻陷于窒息之中,而亨利单手举起了他,以他的身体作为盾牌——
一步。
踏出。
“嘭!!!!”
空气仿佛在一瞬之间静止,然后又被谁给撕裂了。
反应慢了半拍的余下五名亲兵被强而有力的冲击撞得人仰马翻。将近两米的身高和100千克重的身躯爆发出来的力量令人震撼十足,他愣是一个人把对面六个人给冲的七歪八倒。
“啊呃——”被友军两把长刀刺穿了棉甲的亲兵幸运地昏厥了过去不必再体会痛处,而亨利在把所有人都磕碰在一起以后定住了脚步,紧接着抬起了肩膀,深吸一口气。
“嘭!!!”德鲁伊符文亮起,打出的这一拳直接透过了最前方那名士兵的身体。
“呜哇——”“啊啊——”“咚——”被击飞出去撞在墙壁上四处都是淤青骨折的亲兵们躺在地上哀嚎着捂着痛处打滚或是奄奄一息。
尽管这些苏奥米尔的士兵外观上体格和亨利相近,但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