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门旁的小厮笑着阻拦,“老爷说了,只夫人一人进去就是了,旁人还得在外头候着。”
“可、夫人……”沁竹急的出声。
“沁竹,既如此你就先在外头候着,我去去就回。”言罢,温乐言抬着步子进了院,站在院外的沁竹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入内。
嫁入崔府的这半年来,温乐言鲜少踏入东院,如今再一看只觉得这处陌生的很。
与西院的满目红花相比,东院内的摆设虽不少却不见多少绿色,不过是在院中央种了几坛子白莲。现下已过暑夏,就连那为数不多的白莲都早已凋了花瓣、叶渐枯黄,瞧着分外萧索。
绕过花坛,走入室内,温乐言一进屋就瞧见了崔明珏独自一人坐在桌边举着一只破碗细细端详,那碗看着年岁日久,不像该出现在这屋里的,倒像是路边的乞儿用来行乞的。
听到脚步声,崔明珏将碗放下,对温乐言的态度一如既往的冷淡,“来了,坐下吧。”
款款落座后,温乐言瞧着光洁的桌面上不见账簿等物,就知道商议一事不过是遣她过来的由头。
“不知相公寻我来,所为何事?”
听温乐言这般说,崔明珏摩挲着手里的碗,直白地看着她,那目光盯的温乐言分外不自在。
“相公为何如此看我……”
“前几日你不在府里时,是在将军府过的夜吧,所谓的友人,指的怕也是寒林商。”崔明珏这话说的轻飘飘的,却直戳温乐言心房。
这桩婚事有多名不副实二人皆知,更不提前些天袁可嫣下毒未遂一事,更是让两人最后的那点情分荡然无存。可即便如此,对外他们总归是夫妻,妻子几日不归家而是与外男同屋,总归是要遭人诟病。
温乐言一贯知晓崔明珏聪明,却不知他竟能忍到现在,定定心后便也直言,“是,我前两日是在将军府,可我与将军之间清清白白,若非重病也不会有此一遭。”
“清白?”崔明珏嗤笑,“你敢说你与他之间从未有过肌肤之亲,更从未逾矩?”
“……”
想到那几次拥抱,温乐言语塞。
这一番沉默无异于默认,崔明珏紧了紧拳头却只是沉声道,“往后你就留在西院吧,没有我的命令不得外出,我会叫人看着你的。”
温乐言抿唇,她没想到崔明珏竟是要将她禁足,“相公,不、明珏哥,你可曾记得自己说过你与我只是兄妹,往后不会更不可能有夫妻之情,这些话你都忘了吗?”
崔明珏扭头,看着温乐言的眼神中竟是带着痛苦与悔恨,“我没忘,可有没有这句话重要吗,如今世人皆知你我是夫妻,你更是我名正言顺的妻子,阻止妻子私会他人,我没有错。”
男子高大的身影走近时,好似要将温乐言整个罩住,从前她不止一次的希望崔明珏能将这话收回,可等真的收回时,却只觉得怅然无措。
当崔明珏俯身的那一刻,独属于他的气息将温乐言团团围绕,深觉不适的温乐言却是偏过头去不愿再看。
逃避的动作惹得崔明珏不快,再低头瞥见温乐言的袖口,他伸手捻起只一眼就瞧见那颗艳红的守宫砂,心中的不快瞬间烟消云散。
“乐言,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