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这些年里他从未放弃过搜寻二人的踪迹,可找来找去都查不到半点消息,又哪会猜不出她们或许真的死在了大火里,而他固执了这么久的执念,不过是一场虚妄。
此时此刻,瞧着眼前的寒林商,温乐言缩了一颗心酸酸涩涩的。犹记得当日那场梦,梦中寒林商便是为了这‘笙笙’姑娘,拔剑自刎于墓前。
可如今这般情深一朝放下,寒林商的心里该有多绝望。
“。。。。。。”温乐言张嘴想唤他一声,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寒林商见状细细的为其压紧被角,后退一步,端的是礼貌疏离,“温娘子如今养好病才是正经,‘笙笙’一事终归与娘子无关。我半生戎马,注定为国征战,日后若战死沙场,亦是我此生归宿,现下却累的娘子重病缠身,也是我之过。”
呢喃间,黑夜中似乎响起这么一句,“。。。。。。也许我与娘子原就不该有此一遭,一切不过是阴差阳错罢了。”
耳边轻巧的步子逐渐远去,随着内室门一开一合,温乐言泄了劲般喃喃,“是啊,阴差阳错,不过是错簪人错付,败了梅花更误痴情。。。。。。”
最后,寒林商还是走了,而温乐言所能做到的也不过就是望着他离了这院落,去了隔壁的含梅苑。
两院之间分明只一墙之隔,可为何却似相隔咫尺天涯。
。。。。。。
***
时间不等人,待又一场大雪落后,半个月的光景就这么悄没声的过去了。
自宋清死后,小枝就被寒林商送去了睢河西的一处官宦人家,有威武将军作保,有儿无女的官员自然不会慢待小枝,如此一来,倒也算全了宋清最后的心愿。
至于阿轩,因为放不下小枝,自会骑马后总爱骑着他那匹小红驹于东西两头来回穿行,也是忙的不亦乐乎。
似是因着前头天气过热,京城连日里下了好几场大雪,地上厚厚的积雪堆了一层又一层,怎么都扫不净。
陈博的药比温乐言所想的还要有效,不过几日的功夫,不只是风寒痊愈,就连一连几日的咳嗽都好了许多。
只是即便病愈,温乐言还是被沁竹勒令待在屋子里,生怕她再着了寒,要实在想出去,起码也得等雪停了才好。
‘吱呀’一声推开木门,霎时间呼啸的冬风就顺着门缝刮进了内室,带进了点点碎雪。
被冻得打了个哆嗦的沁竹小心托着茶盏迈入内室,跨进来时还不忘提起脚尖将木门闭合。
轻声将茶盏搁在案上,沁竹一侧头就瞧见趴在榻边懒懒的翻着话本子的温乐言。
比起前几日的惨白如纸,而今温乐言的面色已好了许多,现下她正无趣的看着话本子,行事也比先前在闺阁中自在了不少。只是因嫌麻烦,顺滑的乌发只挽了个半髻,下边则用发带敷衍扎起,看着倒多了几分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