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病人失血太多,又刚做完一场五六个小时的大手术,脸色是最难看的。可是这个年轻人,是苍白憔悴也掩不住的秀丽容貌。这份病弱,反而更让他惹人怜爱。
医生给裴雪意用了镇痛剂。
镇痛剂通过静脉注射,很快就起了药效。医护人员看着裴雪意安稳下来,就回陪护休息室去了。
众人散去,邵云重把殷胜天也赶出去。
夜深人静的时候,他又守在病床边看着裴雪意,用手帕给他擦汗,轻轻擦拭裴雪意受伤的那只手,就像对待什么易碎品。
裴雪意伤了手腕肌腱,缝合后需要打石膏,他的手不能动,整只手包括手指肚都是肿胀的。
邵云重就一点一点地给他擦。
裴雪意似乎很不舒服,在睡梦中皱起眉。
医生说镇痛剂只是缓解疼痛,并不能彻底消除疼痛。邵云重知道他还是痛的。
“很痛对不对?”
邵云重的嗓音有些沙哑,“你真的知道怎么折磨我。”
裴雪意在这天之后慢慢清醒过来,虽然睡觉的时间依然很长,但总体来说,清醒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手腕的疼痛感慢慢减轻,已经可以不再使用止痛药。可是每天晚上,夜深人静,痛觉神经最敏感的时候,伤口还是很痛。
他偶尔半夜痛醒,又困又痛,想睡又睡不着,痛苦的想要再自杀一遍。
这时候就能感觉到,有人打开床头的小夜灯,抚摸他的额头和受伤的那只手腕的胳膊。
他知道黑暗中的身影是谁,却一句话都不说。
邵云重也不说话,只是默默地守着他,给他按摩放松。这人不知道哪里学的手法,是有点作用的。
他们就这样沉默着,裴雪意在浑浑噩噩中睡去,邵云重就那么安抚他一整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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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晚了,滑跪~
我奶奶来我这里小住,晚上给她收拾屋子,耽误了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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