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公子从袖口拿出纸条读道:“大家都听听,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愿醒。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大家都评判评判,这叫什么诗?”梁公子见众人不说话,不依不饶的叫嚣道。
江宰辅脸上青一阵红一阵,板着脸并未表态,但见一人恭恭敬敬拜服在地,脸色微变。
“任公子,你有何事?”
“宰辅大人,白公子的诗歌皆为上乘之作,在下甘拜下风,只是……”
“但说无妨!”
任瑰拿出一张纸条,递给江宰辅道:“宰辅大人,你且看他的第四首。”
江宰辅看完拍案而起。
“来人,把白千书抓起来。”
白千书不明所以已被两名士兵夹住了胳膊,动弹不得。
“大人,在下犯了何罪,为何抓我?”
“何罪?你敢说这些诗不是你所作?”
白千书看了一遍道:“是呀,没错。”
“承认便好,带走。”
千钧一发之际,忽闻一人高喊:“白千书接旨!”
现场众人闻声看去,见一宫人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纷纷跪伏在地。
“大陈皇帝诏:白千书奉旨研发烟花现已成功试放,特封为三品将作大监,统管将作寺。钦此!”
“草民接旨!”
李内事将圣旨交到白千书手上,拍了拍他的手道:“你这流火酒着实不错,一会给我带上几坛。”
白千书擦着冷汗道:“管够,管够!”
接二连三的反转,让众人应接不暇,不过从宫人和白千书的亲密程度来看,即便再愚钝也能猜出谁的背景更强大。
“宰辅大人,老奴圣旨宣读完毕,你们继续。”
江宰辅一脸苦相,心道你让我怎么继续,这姓白的转眼成了三品将作大监,朝廷命官哪是我能随便动的。
“李大人,我府中还有事,就先行告退了。”
转头狠狠瞪了一眼任公子和梁公子,便匆匆离开了。
荛儿见终于尘埃落定,激动的扑到白千书怀了。
“少爷,荛儿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傻丫头,少爷我吉人自有天相,哪那么容易着那些歹人的道。”
众人此刻见两个大男人抱在一起,顿觉辣眼睛,一时间瞠目结舌搞不清状况。
“好你个白千书,既然做了三品将作大监,就该处处维护朝廷形象,公然行这龌龊之举,成何体统。”
梁公子自认为又抓住了白千书的把柄,又幸灾乐祸起来。怎料荛儿突然解开发束,厉声道:
“你睁大眼睛看清楚,好诗文分辨不出,男女也分辨不出,你这哪里是狎客,分明是瞎子。”
芊儿见状也打开了发束,乌黑的长发披散开来,和荛儿站在一起,活脱脱两个美人坯子。
“你们两个……”
袁学士脸色忽明忽暗,狠狠甩了一下衣袖,径直出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