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镇上的雨渐渐停了,这场雨融了满地积雪,青石板上是一块块的水洼,清澈的水里倒映着街边的酒家小店,偶尔有行人裹得紧紧实实的路过,他们步履匆匆,不知要赶往何方。
两人默契地没有人提起郑家的事,仿佛把那群人忘了一般。
陆见深和阿遇从山脚下提了满满一兜的烧鸡烧鸭,准备带给剑峰那一群嗷嗷待哺的恶狼,陆见深与阿遇慢慢地向山上走着,她想起一事,道:&ldo;对了,以你眼下的修为,师傅想来很快就会命人开剑炉,要你铸一柄属于你自己的剑了。&rdo;
&ldo;你可还记得,我从前跟你说过什么?&rdo;
阿遇道:&ldo;你说不能让师傅为我的剑命名。&rdo;
他在剑峰呆了这几年,也知道陆见深当初那么嘱咐他的原因了。顿了顿,他道:&ldo;既然这样,师姐肯不肯帮我想一个合适的剑名?&rdo;
陆见深错愕地指了指自己,&ldo;我?&rdo;
&ldo;这样的事,还是你自己来比较好吧。&rdo;她婉拒道。
少年却难得固执,&ldo;我取名水平极差,与师傅不相上下,师姐就当是帮我一个忙,可以吗?&rdo;
若是与清源道君相当的水平,怕不是要取出个吉祥如意的剑名来了,陆见深思忖了一会儿,道:&ldo;不如……长渊二字,你当如何?&rdo;
她正待细细与阿遇好好说道说道这两个字好好的来由,便听少年迫不及待道:&ldo;好!&rdo;
他的剑是她起的名字,怎么会不好。
&ldo;以后我的剑,就叫长渊!&rdo;
陆见深:……师弟如此看重,真叫她受宠若惊。
也不知小斐为何总向她抱怨小师弟为人性子冷淡,半晌憋不出半句话来,照她看来,分明是个活泼讨喜的少年郎啊。
苍穹山上的鸟都肥得很,见有人提着香喷喷的吃食路过,忙不迭地从枝头飞下来,落下陆见深肩上,叽叽喳喳地向她讨要手里的烧鸡吃。
陆见深撕下一块鸡翅膀递过去,小肥鸟快准狠地叼在嘴里,扑腾着翅膀就飞走了。
全然没有半分同类之爱。
&ldo;师姐,李秋娘之前问你的话……我是想说……我……&rdo;阿遇凝望着她的侧脸,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能把话说完全。
陆见深从腰间取下酒壶,道:&ldo;有话直说便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