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笙高兴的时候,可真是会哄人的很,湛祯心里头一阵发甜,披上挡雨斗篷,翻身上马,直直奔了出去。
咸笙一阵窝心的暖,转身回了屋里,坐在窗前望着外头的雨丝。
这么大的雨,守卫都在走廊站着,离得很近,也很警觉,湛祯手底下的人,各个也都如狼似虎,简直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湛祯回来的时候,他已经窝在小榻睡了,湛祯命人给皇后送去一份,自己将帽子斗篷换下,轻手轻脚走进来,看着他红润的脸色,心里一阵满足。
他戳了戳咸笙的脸,将人弄醒,道:“快趁热吃。”
“嗯……”咸笙迷迷瞪瞪,浑身软绵绵的没有力气,他这几日睡眠好的过分,经常一沾枕头就睡了,软软动了动,又恍惚了过去。
湛祯见状,伸手把他抱了起来,直接搂到桌前坐在腿上,道:“要相公喂?”
咸笙又揉了揉眼睛,顶不住好吃的诱惑,努力想把困意揉掉,还是只能眯缝着。
湛祯将烧饼撕成小块,拿筷子蘸了汤汁,夹起来朝他嘴里喂,咸笙一懈怠,就顺势张嘴吃了。
“真是小娇气。”湛祯弯唇,跟喂猫似的,耐心十足,一个烧饼吃完,湛祯把空筷子递过来,咸笙张嘴一咬,顿时唔一声,彻底醒了:“你干嘛呀。”
“小黏糊。”湛祯说:“吃饱了没?最近饭量大了,孤给你买了两个。”
咸笙想了想,摸摸肚子,说:“还要。”
“喂,还是自己吃?”
“喂。”
湛祯又一次扬唇,“真是美得你。”
咸笙看他,纳闷儿道:“你怎么比我还美。”
湛祯下意识收起表情,道:“伺候你,孤高兴,怎么了?”
咸笙矜持的抿嘴,眼神却泄露几分小雀跃,也硬邦邦说:“哦。”
咸笙吃这一顿,晚上是不准备吃了,人饱了,也精神了,就寻了本书来看,湛祯却被皇后叫了过去。
他直接坐在母后对面,给自己倒了杯茶,皇“舍不得下人遭罪,轮到相公倒舍得了。”
湛祯戴上了竹帽,睨着他,咸笙软软道:“相公若疼我,我自然也疼相公。”
湛祯心跳加快,凑过来道:“说实话,你是不是故意把孤支开?”
“为何这般想?”
“孤是吃一堑长一智的,上回你哥哥过来,你就是这样做的。”
“这会真没有,这庙里都是你的人,还有母后的人,我支开你不也没用么?”
咸笙方才心情不好,没什么食欲,给湛祯几句话哄好了,就突然间饿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