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推开了Melisa正递上的脚杯,翘腿而坐,姿态是惯常的倨傲,一点也没因身处客场,而有任何拘谨。
“宋先生还真是和传闻地一样……很难搞呢!”
“你听谁传闻,程念樟吗?”
“您脑筋动得还挺快。”
“他人呢?”
原本应答如流的Melisa,听他直接问起程念樟的去向,瞬间缄口,只笑着摇瓶醒酒,未予作答。
宋远哲见她不接话,眉眼皱拢,露出了些许不耐。
“你和程念樟是什么关系?”
“我先生和小程程是交好的朋友。”
“小程程?呵。”
怪恶心的。
Melisa没理他的嘲弄,自斟后饮下一口,继续说道:
“今次喊您过来呢,也只是想着尽地主之谊,帮我们的这个好朋友来招待下他北下的‘朋友’,您别见外,我们并无恶意。”
朋友?
真是有够可笑的。
“我最烦别人和我说些曲折的废话,你只要告诉我,程念樟他今天搞这些阵仗,到底是想做什么?”
“真的就是想请你在这边住一晚罢了呀!我的任务呢……就是舒舒坦坦把您给伺候好了,具体的事情,等明天天亮,小程程会亲自上门到这边和您详聊的。”
“既然是明天聊,今天押我又是几个意思?”
“宋先生您心里没数吗?罗小姐……哎,算了。这话要是真摆台面上说明白,您不觉得伤人啊?”
Melisa说完又抿了口酒,抬眸间微笑着与他对视,神色里夹了些故作同情的色彩,踩准了宋远哲的命门,顷刻将他好不容易盖熄的心火,又给全数点燃。
涉及罗生生,宋远哲再难掩盖戾气。他心思敏感,一下就听出对面女人话里试探和折辱的意味。
“你叫什么名字?”
“大家都叫我Melisa。”
“那你丈夫呢?”
“您问他做什么?”
“既然要当朋友,没有不知姓名的道理。“
男人眼神阴鸷,说话的语气流露出肃杀的气象,不觉教见惯风浪的Melisa也难逃全身一凛。
“他……不过是个做夜场生意的商贾,姓名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