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三蛋在怀里抱着一桶鲜血,一直在赌坊附近等着鬼彻他们的出现,想借着拜师的理由快速接近这个传说的“赌神”,这才上演了开始的那场拜师学赌技的情景。
说实话,现在的三蛋哪有什么心情再去想赌博,他一心只想着如何快点解决掉眼前的麻烦,救出自己的爹娘,喊话结束后,抱起怀里紧紧搂住的一小桶鲜血,直接朝着鬼彻他们身上泼去。
即使这三蛋一直用身上的衣裳遮掩着怀里的东西,但是那股浓烈的黑狗血味道却充斥子周围的空气之中,普通人们闻不到,但是对于鬼彻和白溪月这样的神族人來说,若是这点血腥味道都难以捕捉到,那当真是白活在世间。
鬼彻倒也不是因为害怕黑狗血浇在身上会现出原形而闪躲,只是觉得这找种东西如果沾染在身上的话,实在难以清洗,白白浪费他这上好的貂皮大衣那就不值当了。
他们两人几乎是同时快速躲过迎面扑來的猩红,此时的白溪月更是使劲的晃动着宽袖,一脸厌恶的说道:“这个味道当真是难闻死了,刚才还是只是一点点,现在突然变的这么浓重,啊啊啊啊啊,还让不让我开心的逛大街了…”
鬼彻和白溪月是拉手的状态,躲闪的时候被拖拽住的缘故,黑色水光的貂皮大衣上还是被溅到一两滴黑狗血,气的一把甩开白溪月的手,神情别扭的说道:“啊,真是的,你就不能松开我的手?…我的貂皮大衣脏了…你知道处理起來有多麻烦么?”
白溪月鼓着腮帮子,肌肤上隐隐有光泽流动,双手叉腰,扁着嘴说道:“他说要杀你,我不拉着你走,难道看着他把你杀了?…”
鬼彻不依不饶的把貂皮大衣上的血迹展露给白溪月看,指责的说道:“你拉动我的时候,下手也快点啊…现在这一两滴东西算什么?算什么?…”
白溪月被责怪的沒了面子,拿手用力将他手中的貂皮大衣拍掉,不服气的质问道:“我重要还是貂皮大衣重要…”
鬼彻回答不带任何犹豫和停顿的说道:“当然是貂皮大衣重要…你能值几个钱?”
此时的白溪月当真是想立刻将鬼彻身上的貂皮大衣扒下來,然后使劲甩在地上肆意的践踏一番,脸上的络腮胡子被气的颤动起來,冲到鬼彻怀里拿拳头砸着他的胸口处,大声的喊道:“彻…你太过分了…”
在良吉镇的大街之上,两个长相威风凛凛的男子,像是男女情侣毫无违和感的打情骂俏,看得周围镇民不住的浑身打冷颤。
三蛋更是不可思议的盯着眼前的两个人,想到赌坊老板说的鬼怪之类的话,这才恍然,这男子的行为果真不像是普通人,从身后背部掏出那把昨夜得到的铜钱剑,厉声喊道:“我杀了你们两个妖人…”
“哎呀,连铜钱剑都用上了?…”鬼彻挑眉看着三蛋手里的铜钱剑,一脸唏嘘的说道。
黑狗血,铜钱剑,看來这次真的请來个懂得道行的人,但如果真是懂行的,也不该是现在这种表现。
虽然现在鬼彻身上沒有神君的光环,但痴傻的白溪月身上可是正儿八经的有着神女霞光笼罩,但凡是有点修为能力的修道之人,应该都能辨识到神女的存在,绝不可能喊出“妖人”这类自寻死路的词汇。
鬼彻身体轻盈的移动躲闪着三蛋持剑而來的攻击,见这男子身上有点武功,便把白溪月从身边推开,命令的说道:“撑开结界,站在原地不要动弹。”
铜钱剑伤不到周围镇民,同样也伤不到鬼彻,但是这样的鬼彻却沉浸在三蛋长剑的攻击里。
一种“你就是砍不到我”的得意,他随意晃动着身形,完全不顾预先考虑、估量或许丈量对方的实力。只是单纯的体验着躲闪之中张狂般的快乐和沉醉。
鬼彻像个醉汉似的在人群中东倒西歪的躲避,不进行任何的回击,在铜钱剑飞掠而过的声响中,眯眼笑道:“你就是那些老板们请來的道士?这未免有些太牵强吧?还以为叫來了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原來是叫來个普通侠客。”
三蛋对着鬼彻依旧不放弃的砍杀,心中只想着,如果眼前男人当真是鬼怪的话,据说铜钱剑只要砍杀到一下便会把一切问題都解决;如果不是鬼怪,他砍一下也不会致命,焦急的回话道:“我本來就是不是什么道士…若你不是鬼怪就让我现在砍一剑…好让我和老板交差,让他放过我的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