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青这反应过来,也急忙要下跪。
“哈哈哈,裴兄为人如何,我岂能不知,怎敢小看裴兄,只是裴兄就是要教,这时间也是来不及了,今夜一过,再过两日,裴兄不就要参军而去?”
这个神色阴郁的男人,吕虎并不知道他身上的故事,但也不需要,在拳法的厮杀之中,在那一声虎啸之中,他已经感受到了那种惨烈抗争的气势。
“人,一定要靠自己,也只有自己才靠的住,既然话已经说到这里,我也愿意给你们一次练武的机会!”
“我不爱给人下跪,也不喜欢别人跪我,不过是区区武功,跪什么跪?也不要觉得学了武功就能如何,武功归根结底还是自己练出来的,我给你们的只是一个机会,至于你们日后究竟如何,就看你们自己了!”
颤抖着手从怀中摸索出一封精心保管的信,手一撮,把信封撮破,把里面的信纸打开,对着火光看。
“吕兄此话极妙,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只要活着,明日拥有无限的可能!能说出此话之人,定然是大英雄,大豪杰,单听此句,就令人豪气丛生,值得一场大醉!
说来我裴家祖先,当年也是一个种田农夫,军队路过,被强行掳走充军,从一介小卒,靠着手中的刀,强行杀出来的!”
“决定世上事情的,并非命运,也并非天定,唯有,明日!”
“呵呵,参军报国,这大隋已经如此荒唐,究竟是在报国还是在为虎作伥?这种国,不报也罢!
而且小弟参军,在军中也是处处受制,就和这安平军眼看城中大乱,也不敢驻留插手一样,如此屈意,更不能去了!”
说着裴远手腕一挥,就把信朝着篝火扔去。
信纸飞入火中,火舌舔舐下立即燃烧起来。
但吕虎突然伸手,掌风把火焰直接压了下去,大手一抓之下,就把正在燃烧的信纸抓灭。
“吕兄,伱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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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虎看到手中信封也只燃烧了四分之一,并无大碍,微微点头,然后看向不解的裴远。
“裴兄,你报不报国,对我来说,无甚干系,但你此前对我说,要扶天倾,现在不参军,你这日后又是如何打算?”
“哈哈,此前小弟狂妄自大,经过此事,才知道自己的实力根本不值一提,要不是吕兄多出援手相助,小弟都要死上两次了,这点实力,再去谈什么扶天
倾,不是笑话吗?”
大殿的火焰哔哔啵啵的燃烧,火光摇晃中,裴远一向潇洒自信的脸上竟然露出一抹自卑的神色。
这种自卑一是他说的,通过此事认清楚了自己的实力低微,连杀一个区区边远小城的张显祖都力有不逮。
二是面对吕虎生出的自卑,吕虎无论是酒量,豪气,实力都要远胜他许多,二人比较之下,他处处给吕虎拖后腿,出现自卑的情绪也是难免。
吕虎虽然外表粗狂豪放,但其实心思极为细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