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乌寒女族的原生态资源区一万里之外。
冰冥海东海域。
在一望无际,寒风刺骨的茫茫冰层上,成百上千个大大小小、五颜六色的圆顶帐篷座落在冰层上。
其中,位于冰层正中央的那个帐篷不但巨大,而且里面装饰得金壁辉煌,外面则是用火耀石垒砌而成,远远看去像着了一层火似的,在这冰层上十分醒目。
此刻,许多手执兵器,身穿雪白色劲装的男族武士围聚在这儿,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小声说话。
他们的面部表情也十分复杂。
“听说,九山十八脉来的这位楚峰,不但武力高强,而且福大命大,来这里的路上遭遇了雪暴,居然都毫发无伤,甚至还打杀了一头雪山鬼猿!”
“嗯,这人的实力真是恐怖!以他炼体期六重的实力,能击杀雪山鬼猿就堪称惊艳了,居然还能……还能虐杀东卓公子!”
“谁不说呢!说起东卓公子的死相,那真是要多惨有多惨,肉身竟是被楚峰的长枪穿了个透啊!狠人我也见得多了,还真没见过楚峰这么狠的人!”
“东卓公子也真够倒霉的,想去教训教训楚峰,不但没教训成,反而落了个惨死的下场,甚至连储物袋都被搜刮了去,这事儿已经被大强人东哲公子知道,他岂会善罢甘休?”
“唉!本来二强人云飞公子已经和女族提议,要重新恢复男女两族的族内交易的,现在出了这事儿,两族交易的事儿是别想了,恐怕还会引发一场内战啊!”
“不管对男族还是对女族来说,发生内战都是一种悲剧!谁有能力改写这场悲剧?是东哲公子,还是四大能女,还是楚峰?”
几十位男族武士,你一言我一语的小声议论着,对眼下乌寒男族和女族的矛盾充满了担忧。
而就在这个火焰般炫目的大帐篷里面,六位乌寒男族的高层正在议事,地上还摆放着一具冰凉的尸体。
这具被毁得不成样子的尸体,已经冻得像冰雕一样,正是东卓的尸身。
一位青年武士的目光,正紧紧地盯在东卓那冻僵的脸上。
青年身穿金色劲装,外面还系着金色大披风,头上戴着一尺多高的金色发冠,发冠上镶嵌着三颗看起来十分奇异的珠子。
而说到青年的相貌,除了和东卓十分相似,也是面如美玉的美男子之外,气势却比生前的东卓要强得多,强中有稳,稳中有强。
这位青年正是东卓的哥哥,号称乌寒男族两大强人之一的东哲,年仅十七岁,却已经是炼体期八重内功境界的高手,也是乌寒男族的最高首领。
而站在东哲身边的另一位青年,相貌远不能和东哲相提并论,气质却十分沉稳,站在那儿如有所思的样子。
此人便是男族两大强人之一的二强人,云飞,炼体期七重生息境界的高手。
除了东哲和云飞之外,还有四位三十几岁的男族高手,他们都是男族的执事。
偌大的帐篷里静悄悄的,六个活人和一具尸体都没有弄出声音,东哲就这样看着东卓的尸身,良久没有说话。
“东哲公子,人死不能复生,还请节哀顺便!”
“不错!趁着楚峰这小子还在女族中,我们立刻将他虐杀,为东卓公子报仇雪恨!”
两位三十几岁的执事,一脸的愤怒,分别向东哲说道。
东哲面无表情,目光却缓缓转向一旁的云飞,沉声说道,“云飞,你怎么不说话?难道,你并不赞同两位执事的意思?”
“不敢!”
云飞好像一下回过神来,说道,“东哲公子,楚峰虐杀了东卓,你要找他报杀弟之仇,我云飞岂敢阻拦?不过,你不必跑到女族找他,可以让他自已来男族会你!”
“这话怎么说?”东哲问道。
“你找楚峰,是要报杀弟之仇,这是私仇!而你如果跑到女族的领地上兴师问罪,那就不是报私仇,而是报公仇!”
云飞虽然相貌平平,但说话却一点也不含糊,把道理讲得清清楚楚。
“我便是报公仇,那又怎样?”东哲沉声说道。
“如果大公子执意要跑到女族的领地上,找楚峰兴师问罪,你一定会吃亏!”云飞也沉声回应道。
一听这话,先前那两位中年执事立刻动容,不约而同地问道,“这话可又怎么说呢?”
“大公子你想,你炼体期八重的武力固然强横,但楚峰也并不是好对付的,此人好像有大气运加身,每每身处险境,却总能化险为夷,就算你稳稳地击杀了他,四大能女岂会善罢甘休?九山十八脉的几大势力又岂会甘休?”
云飞盯着东哲那锐利的目光,说道,“到那时候,乌寒男族内忧外患,不是和女族拼个两败俱伤,便是被女族和九山十八脉的势力联合夹击,处境岂不是像热锅上的蚂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