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了!”白千书向萧顺深深鞠了一躬。
“少爷,你这是…”萧顺有些不知所措,吓得差点跪了下来。
“萧顺,在我这没有主仆,只有生死兄弟,这次忙完以后,一定多加小心,三日之内必须撤离梁国。”
萧顺见白千书没把自己当外人,又对自己关切有加,自然十分感动。
“对了,你见到荛儿了吗?”
“从你被抓那刻起便没有再见过她。”
“这丫头跑哪去了,算了,你去忙吧。”
“好的,少爷。”
白千书转头去找哲别安排撤离计划,直到第二天卯时哲别等二十几人,连同萧莒,宇文氏以及老管家等七八个萧家人,乔装改扮后夹杂在准备丧事的人群中悄悄离开了萧家。
萧荠,萧宣,白千书三人跪在灵前,看着眼前这个庞大而又沉重的棺椁,每个人心里都异常紧张,午时的发丧是计划中最关键的一环,一旦出现问题就等同于计划彻底失败。
“萱儿,大哥,你们不必紧张,到时萱儿只负责扶棺哭灵,大哥负责执幡引路,其他事情交给我就好。”
“千书兄弟,这里边破绽还是很明显的,第一,发丧时间不符合规制,一般百姓家至少也要灵柩停放七日,咱们违背常理第二天出殡必然引起他们的怀疑。第二,这个棺椁太过沉重,届时抬棺之人必须从八人增加到十六人,这也太明显了。”
“大哥,说的是,为了能顺利过关我打算这样,你看行不行。”
待白千书耳语了片刻后,萧荠先是一惊,紧接着心脏狂跳了起来。
“好,我这就上书明帝。”
白千书扶着棺椁叹了口气:“姜夫人,你为了救我搭上了性命,奈何死后还不得安生,这一切皆是我白千书的罪过,要怪就怪我一人就好。”
萧萱闻言眼圈一红,再次落下泪来。
巳时,皇宫里萧岿将一纸奏书扔在了义兴王萧瓛的脸上。
“看来你想躲也躲不掉,萧家奏书让你披孝送灵,否则绝不盖棺发丧!”
“父皇我不去,这明显就是埋汰我,他白千书就是借着这三天表彰期,居功自傲,不把皇权放在眼里。”
“人家说的有理有据,姜氏本就对你的王妃视如己出,你披麻戴孝再合理不过。”
“唉…,这都什么事。”萧瓛气的直跺脚,但又没有任何办法。
萧瓛即便一千一万个不愿意,也不敢忤逆皇帝的旨意,只能退到一边生闷气。
“琮儿,你怎么看?”
萧岿突然看向站在一边一语不发的太子萧琮。
“回父皇,白千书是一个爱憎分明,有仇必报的人,这一次应该是要给死者一个交代。”
“他不会趁机杀了我吧?”萧瓛突然惊呼道。
“量他也没有这个胆量。”
见萧瓛惊慌失措丑态百出,萧岿狠狠瞪了他一眼。不过为了以防意外,还是选择派出二十名禁军随同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