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日穿得比往常更为厚重,最外层还披了一件重重的大氅,大氅领子上带着一圈雪白的貂毛。
梁知意小半张脸都埋在柔软的毛领中,显得脸庞更加精致小巧,白皙得几乎能与地上的积雪比一比,映衬得她的唇更红,眉眼更为黑亮。
“小心滑,公主。”沁儿扶住她。
许云倦很早便到了尚书房,打开书温习昨日所学的文章。
不得不承认的是,大梁的文化知识确实比西南深厚不少,书中所学知识有许多是他在西南时不曾接触过的,并且授课之人都是大梁顶尖的学者。
梁知意带他来尚书房,确实给他提供了许多益处。
他正翻看着书籍,桌前突然站了一人。
“我当是什么人,原来是西南的质子,哈哈哈哈哈!”刺耳难听的声音在面前响起。
许云倦脸色一变,神情沉郁,眼中飞快闪过一抹阴鸷。
另一人接着讥讽道:“什么质子,那不叫战俘吗?”
“哈哈哈哈哈哈,对,战俘!”
许云倦抬起头来看向身前几人。一共三人,有两个领头的从穿着看应当是与皇家沾边之人,另一个一幅跟班样子。
三人皆是一幅刁钻促狭之相,尖嘴猴腮,獐头鼠目。
许云倦眼眸漆黑冰冷,直视着他们,目光如同狼犬。领头其中一人不满他的眼神,恶声道:“怎么?说错了?”
“一个卑贱的质子,不知道摆着脸色给谁看,见了本世子,竟敢不行礼,好大的胆子!”
站在身后的那名跟班仗势欺人道:“你认得这是谁吗?这可是景亲王府的世子和二少爷!”
他这话一出,许云倦却忽地笑了一声,他突然想起,自己见了大名鼎鼎刁名在外的温华公主梁知意都从未行过礼,这些人,也配?
“你笑什么?”那几人不可思议,“你还敢笑?”
“你还敢笑!?”景亲王世子怒不可遏。
许云倦已不再给出回应,低头继续看书。
“把他书给本世子撕了!”
景亲王世子怒气冲天,指着他,口不择言骂,“你以为梁意愿意让你来做她伴读,你就能狗仗人势了?什么卑贱的东西!”
梁浩原方才已经来了,因着景亲王的头衔比他爹荣王要高,又还不清楚梁知意到底是不是原本就想欺辱这名质子,是以没贸然出声阻止。听见提到了梁知意大名,他才皱了眉,打算起身劝说。
书册“刺啦”一声被撕成几半,再朝许云倦身上狠狠砸来。
许云倦眼中寒气逼人,看他们宛若在看已死之人。
刚来大梁那几日,他身上早已有了在西南带上的重伤,故而才会在隐轩被下人欺辱,而现在,他没打算坐以待毙。
他出手阴毒狠厉,然而还没来得及碰到身前人,意外突生。
今日下了大雪,梁知意原本心情极好,连早起的困倦与痛苦都被她抛在了脑后,一路踏着雪脚步轻快地来到尚书房。
想不到刚到尚书房门口,就看见几个人围着在欺负许云倦,还将书往他身上砸。
她的好心情瞬间荡然无存,她那么努力地在刷许云倦好感度,为的就是避开大梁惨烈结局,结果居然有人来搞破坏拖后腿。
除此之外,她当初看小说时,便恨不得将那些欺辱主角的反派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