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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她点头承认，把一杯递给他，“这是给你的。”她花钱在他店里买酒给他喝，这还不够吗？他接过，“我不会原谅你。”“好的。”她诚心发问，“不过我请问我做错了什么？”“你自己好好想。”“你怎么又往这个方向走？”他咬着牙说，“我送你回家。”“那你自己先回。”她望着旁边的海，“我还想走走。”“你还是不想跟我在一起。”“多给你一点自己的时间不好吗？”“是给我时间还是给你自己不需要我的时间？”她望着天空的圆月，察觉中秋节也快到了。其实已经在这里过完一个夏天，“莫坤青，要不……”他打断她的话，“我在这里陪你。”“随便你。”她举起杯子喝酒，今晚喝了咖啡又喝了酒，不知道现在是清醒还是迷糊，她好想沉进海里，海浪至少不会问她问题，而她也不需要对此解释，沉进去，深深地沉进去，感受一种新的生活，活着的感觉已经不新鲜，她需要变成鱼，看看是不是记忆的短暂能否获得恒久的幸福。“你好多事情不愿意告诉我。”莫坤青开口。“其实是没有什么好值得说的。”她解释，她没有故意要瞒着他什么。“那是听的人来判断的。”“海浪声太大，什么都听不到了。”莫坤青从后面抱住她，脸贴着她洁白的脸颊，“那这样听得到吗？”“听不到，什么都听不到。”她推了推他，“好热。”“不热。”“你当然不热了，我体温比你低。”“那正好。”“你起来。”她推开他，起身，“我们回去吧，这次你背我。”“下次你背我？”莫坤青让她趴在自己的背后，起身圈住她的腿，“又不嫌热了？”“没有下次。”她拿着两个杯子贴他的脸，“这样冰不冰？”莫坤青背着她往前走，回答她的问题，“没有下次。”赵令城和陈曦离开海城前让赵令嘉带莫坤青出来吃饭。她暗地里警告他，饭可以吃，但话别回去乱说。赵令城告诉她中秋节要回去，要不然他可阻止不了郑女士来海城了，她说还没有考虑好，让他不要泄漏她的地址。“妈要是直接到海城机场给你打电话，你难道还不去接她？”“你不要给她出这种馊主意。”“我只是说出她可能会这么做，万一真这样，那也是她自己想出来的，你可别什么事都赖在我身上。”赵令城特别强调。陈曦从后面跟上来，“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嫂子，你也要帮我保守秘密。”“你少威胁人了。”“……”陈曦觉得自己不该问。四个人一起吃饭也没有好到一起去，饭桌上，赵令城说吃完饭就自己搭车去机场，莫坤青说要送他们去，赵令城说不用了，叫车很方便的，莫坤青又说来没有接，就让他送一下，赵令城又推辞。“哥，你相机不还给我？”赵令嘉打破两人之间的客套。赵令城碍于莫坤青在现场，没有直接说她无耻，“相机本来就是我的。”“借我。”赵令嘉理直气壮。“等下拿给你。”赵令城搪塞她。“现在拿吧。”赵令嘉不信他这么好说话，马上揭穿给其他两人看她哥的真面目。赵令城干脆拒绝她，“我不借。”“你不用怎么不借我？”她还是那个问题。他们兄妹之间就是这样，他让她自己去买，她偏不要，从小挂在口头的一句话就是，你有了，她为什么要重新买。意思就是赵令城有的，就是她赵令嘉的，既然是她的，她为什么要再去买一个。赵令城没有回应她，对着莫坤青讲：“你真的不用送了，我不想在车上还跟着她吵。”今天这话也能当着本人说了，“辛苦了。”莫坤青自然不敢承认辛苦，笑笑不说话。“有借有还，哥你不借我，下次我可不还你了。”赵令嘉看着桌上的鱼虾蟹已经没有兴趣了，只舀了一碗汤喝。赵令城认输，“你进步了，而我没有。”无耻程度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程度了。陈曦在旁边笑出声，筷子差点拿不稳。“原来有借有还这个词语是这样理解。”莫坤青也忍不住插话。“它的字面可以这样理解。”等吃完饭后，送完她哥和嫂子，莫坤青要帮她买相机，她说不用，东西要抢到才是最好的。妈妈是永远的赵令嘉还是接到了郑女士的电话，被勒令必须回家过节，她没有立刻答应，以前她读书工作也不是年年都回家的，她本来是推脱的理由反而提醒了郑女士，郑女士要求她提前买票回来，省得临近买不到票，今年没有工作了，也不要找那些耽误工作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