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成公主又点了一下这不开窍的,笑道:“你还在与那些庸才一般纠结?那孤且问你,联姻对大隋而言,重要不重要?孤的名节真的重要?比起二邦友盟,天下大义与个人名节谁为重?”
李昭悚然,作揖道:“殿下!”
义成公主笑了一笑,有一丝苦意掠过嘴角,又道:“你们这些孩子啊!就该出来走走!有些担当哪天真落在你身上,你才会知道份量!”
又怅然若失道:“李昭,那洛阳书院的大槐树现在如何?”
李昭回:“大家给它挂了个牌,叫槐先生。”
义成公主以极细的声音自言自语道:“孤给它取的名儿呢。”
她自以为李昭听不到这极小的声音。
李昭不语。
义成公主却眼看窗外,
方向应该是南方。
。。。。。。
静默半响,义成公主忽然道:“李昭,说起来,孤是你的学姐。”
“孤。”
“也曾就读洛阳书院。”
义成公主把双手放在桌上,托着脸看着李昭道:“跑了万里,看了许多地方,有一首子建的诗,孤昨日偶尔翻书看到,倒觉挺喜欢。”
顿了一下,却缓缓吟起来:
“羁鸟恋旧林,池鱼思故渊。开荒南野,守拙归园田。方宅十余亩,草屋八九间。榆柳荫后檐,桃李罗堂前。暧暧远人村,依依墟里烟。狗吠深巷中,鸡鸣桑树巅。户庭无尘杂,虚室有余闲。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
念过这一段,公主又叹:“何为七哀?”
李昭半响没有作答。
思乡之情,如何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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