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一页也觉得他漂亮,尤其醉酒的时候。
一只漂亮的玻璃娃娃,捧在手心,莫名烫人。惹得她紧张非常,生怕碎了。
她轻声问,“你怎么了?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他摇摇头,只是把她抱得更紧。
晚上金一页没有回家,开了间宾馆安顿他。他抱着金一页一直不肯松手,很久很久。天幕拉开,日出她才睡着。
醒来她要走,他忽然拉住她,又露出那种让她自责的眼神,好像坏的一切都是她造成的一样。
“金一页,”他喊着她的名字,很郑重,“我跟叶姝分手了。”
没给她反应,他又接着说:“她甩的我,我想喝酒,你能陪我喝酒吗?”
她把头往下低去,只敢看他抓着自己的手,像在抓一根干枯稻草。都说男人比女人糙,他细皮嫩肉的,她的手却这么难看。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最终她还是没有抽出手来,只是很小声地嗯了一声。
两杯酒里,有一杯他吻了她的额头。
还有一杯吻了她的唇。
冰凉的酒液,从他嘴中注入到她的口腔,洗礼舌与齿。一股辛辣的寒凉,直冲脑门,金一页只感觉自己霎时成了个小妖怪,被他封印住,一动不敢动。
知觉只能感受到他的手,从她后背一点点攀上去,托住后脑勺往前压。由于震惊,她轻轻张着嘴,给了他机会啃骨吸髓,无休无止掠夺养分。
退出去的时候,他的唇瓣亮盈盈,沾着液体,不知是酒,还是她的一部分。
他摸了摸她的脸,亲昵地说:“宝贝,你好甜。”便带着这丝甜做了大半年好梦。
他还带她去逛街,去给她买衣服,买化妆品,买珠宝首饰,眼睛都不眨。
金一页没想占他便宜,问他,“你哪来这么多钱?”
他摇摇头不答,只给她回家的伴手礼又添上一份。
一种假象,金一页以为他是自己的男朋友,美滋滋地告诉爷爷奶奶,这些东西都是男朋友买的。
面对催婚,她第一次有了底气,笑容灿烂地说不急,或许不日就会结婚。
后来金一页才知道,替她买东西的男人不一定会走到结婚,也不一定是男朋友。
可能就只是,单纯打炮的炮友。
01
台灯静置在桌面,冷光照得人面容阴上几分。
而江望川又恰好属于侵略性长相,眉眼五官深邃,鼻梁又直又挺,目光往下看的时候,唇也抿得紧紧的。不笑则过分安静,只有青灰睫毛轻轻扑扇,万籁俱寂中唯一的一点动。
“我考虑好了,如果你方便的话,我最近就走。”叶姝道。
“不方便,”他抬着下巴,转过身从茶几下抽出一张湿巾扔给她,“手脏了,擦擦吧。”
按他说的草草擦了两下,隔了一会儿,叶姝又说,“那我什么时候能走?”不是有多急迫,单纯想问这个问题。
他却会错意,以为这里她一刻都待不下去,薄唇轻掀,言简意赅,“不知道。”拿着手机走上楼去了,留了台灯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