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真的没有。&rdo;
&ldo;嗯,回去之后,让琥珀开始接管本君在南域一带的私产,反正你也没时间打理了。&rdo;
&ldo;是。&rdo;
&ldo;之后再看清楚钱财的去向,有什么异动再跟本君报告。&rdo;
&ldo;是。&rdo;
&ldo;还有,&rdo;狄凌志咬牙,&ldo;别叫闲杂人等接近他。&rdo;
&ldo;…是。&rdo;闲杂人等?琥珀作为主帅营的主管,有哪天接触的不是闲杂人等?这位殿下真的日益强人所难了。
狄凌志不是看不出月白那不以为然的表情,但他没有收回成命,因为连自己也无法解释心中那奇怪的骚动是什么回事,他就是不想琥珀随便让其他人看见。
虽然不是全无异样,但当他们意识到大事不好的时候已经太迟了,狄凌志身为主帅,走在最前,也吸引最多毒雾,到最后勉强扎好帐篷,他们倒进去之后就没法子再起来。只有眼前一个接一个的幻象挥之不去,扭曲的黑影,飞闪的火光。无法掌握当前的状况,那无力的恐惧,像当天被母妃毒打那幼小的自己。忿恨,焦躁,还有害怕。
狄凌志不是曾向自己起誓,要挣脱这无力感?
为什么这刻又再次陷落?
我不是已经亲手把母妃推落枯井?要杀我的人已经不在了。对,已经不在了。
有人在说话。是谁?是来救我的人吗?
&ldo;琥珀?&rdo;你究竟是谁?是谁也好,别要离开我,别要舍我而去!&ldo;你到底从什么地方来,又要到什么地方去!?&rdo;
明明已经用力抓紧,但手中的温暖还是绝情地离开,狄凌志痛得再次紧闭双目。
不知过了多久再次醒来,精神已经清醒了许多,只有手脚还是发软不听使唤。
&ldo;殿下感觉如何?&rdo;是月白而不是琥珀吗?那一点温暖真的只是梦吗?在西关,只有两位副侍会以殿下称唤而不是主帅大人。
&ldo;发生了什么事?&rdo;狄凌志立刻就回到自己主帅的身份,&ldo;敌军目前的状况如何?&rdo;
&ldo;琥珀在一天前带人来增援,说是我军受到野生糙药影响。&rdo;月白的情形也不是很好,只能勉强汇报,&ldo;他带来了解药,目前军中各人的身体也有改善。敌军方面…琥珀一人迎敌,听他手下所言,他打算智取。&rdo;
狄凌志阴沉的听着月白解释,终于挥一挥手,&ldo;你退下吧。&rdo;冷冷看着月白行礼蹒跚走开。
再见到琥珀是半天后的事。那小子一脸正经地探索着自己的脉搏,只是娇小的个子活像玩家家酒的小孩装成大夫的模样,叫人忍不住心疼。琥珀随口询问各人有没有醒来,不知为什么,狄凌志向月白示意,不让他说出自己已醒。
也许,他只是想好好的看一下琥珀。
自己不是最讨厌有人走近自己的吗?为什么只有琥珀,只有琥珀想让他锁在自己视线之内。
=12=
&ldo;庆全,我们还有多久才回到大营?&rdo;没有了去程时的紧张,琥珀明显轻松了不少,不时为各式花糙留步,叫庆全为了赶路差点把他挟回去。
&ldo;如果君上不为难我们的话,&rdo;被折腾了几天的庆全语气不善,&ldo;明天日落之前就该到达大营。&rdo;
&ldo;庆全就体谅我是南方人,遇到下雪就是有些兴奋嘛,&rdo;琥珀笑着解释,&ldo;而且这里的糙药种类不少,只是我看不见,要你们帮忙辨认,时间就花多了点。庆全大人大量,别跟琥珀计较了。&rdo;
庆全听着心里受用,只好像过去那许多次一样认命,&ldo;君上还没有找到那株什么…什么…&rdo;
&ldo;你说曼陀罗?&rdo;琥珀接着说下去,&ldo;那是相当稀有的品种,找不到也不出奇。反正那是毒物,我也不一定会用到。&rdo;
&ldo;不是说无毒不丈夫吗?&rdo;
&ldo;毒也有很多不同种类的,曼陀罗虽是毒但是太张扬啦,&rdo;琥珀压低声音,&ldo;真正的毒,可要无声无色就致人于死地…像我一样。&rdo;
&ldo;…是,我们还是快马加鞭好了,那徐参事可是非常罗嗦的。&rdo;庆全忍着狂笑的冲动,他这位君上真是可爱得很。
&ldo;知道啦。&rdo;琥珀真想早日恢复自由,可以随心而行,不过到那时也许就找不到像庆全那样贴心的伙伴同行了。&ldo;还好采了不少好东西,我们就赶紧回去吧。&rdo;
&ldo;还有,君上…&rdo;
&ldo;什么?&rdo;
&ldo;我们为什得捧着几坛水回去?&rdo;
&ldo;那是初雪呀,&rdo;琥珀理所当然的,&ldo;自然是回去泡茶用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