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科?”
“进士科。”
“还是考诗赋,墨义,论,策?”
“看来姑娘不单看《茶经》呀。”
“对科举略有耳闻,我只知诗赋考校的是考生才情,墨义考的是对义理的理解,论的是见解,策的是实务。策论策论,指的是如何将老祖宗的大道理用在具体的事务上。”
“嗯,大差不差。那么在姑娘看来,取仕该重诗赋还是策论?”这个问题是每回取仕都要拿出来大谈特谈的大问题。
“当然是策论,取仕是选官,看重的是解决百姓的实际问题。而诗赋只是个人才情,锦上添花罢了。难不成遇到无法解决的难题赋诗一首有用?当然了,每科都好再好不过。”
裴林默默点头,“我与姑娘所见略同。”
“咦,湖边明明没有植松柏,我却闻到了青松之气。”
“想必是我佩戴的薰香。”裴林取下香囊,从中取出一丸给叶蓁蓁。
“确是松柏香,真好闻。这个香全然不见脂粉气,很是衬你,可有香方?”
裴林摇摇头,“应当是府中人制的香,我不知香方。姑娘喜欢便留给你了,看看以姑娘的博学能不能拆解出方子。”
叶蓁蓁很喜欢这个味道,又听他说是府中香,想必不稀有,不算夺人所好,便爽快收下了。“好,你留给我香丸,我请你吃梅糕。”复净手后掂起一块红梅糕道:“用一块?”
裴林不自觉地耳根红了,面前的少女很美,笑语盈盈,明艳动人。她殷勤的招呼自己吃梅糕,让他品出一丝“素手调羹汤,含羞待君尝”的意味来。
叶蓁蓁晨起精心梳妆了一番,绾了利落的团髻,上身穿了件月白短衫配同色抹胸,下身围着绛红百迭裙。嬷嬷用同色发带在发髻尾部绑了个结,垂下的两尾尽头皆串着一粒珍珠。腰间再系上螺青绶带,显得干练飒爽又带点书卷气。
裴林因方才的谈论对她好感倍增,知晓她读书多,通文墨,与他政见相同,还长得好看。
叶蓁蓁见他没有动作想到小林说的黑白两位入口谨慎,可茶不是喝了吗?“哦,没有毒。你看,我自己也吃。”说着轻咬一口给裴林看。
裴林无语,心想:“若是不说话便更美了。”
他喝了茶,又吃了梅花糕。
“好吃吗?”
他点了点头道:“嗯,花糕松软香甜,内馅颇酸,倒是开胃。花糕配花茶,绝配,好吃。月下楼的菜色精巧,颇费心思,就没有不好吃的。可惜了,姑娘是越州人,月下楼没有开在汴京,以后不能时时吃到了。”
“再试试白梅糕。”
他又咬了一口,不禁皱了眉。白梅糕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