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夏走到梳妆镜前,古婉钥才慢慢走了过去,从镜子的倒影中,小夏能见到古婉钥的手正拘束不安地拉扯着裙摆的位置。
她不太自信地一步一步走到梳妆台慢慢坐下,小夏拿起梳子将她的极好发质的及腰长发梳理整齐之后,再为她扎了一个较为蓬松的半丸子头。
镜子里的人有着精致不可挑剔的五官,浓密的长睫毛无法掩盖她眼里阵阵的迷茫和忧伤,却穿着俏皮可爱的服饰和梳着与她风格格格不入的发型。
镜子里的人是那么熟悉却又是那么陌生,古婉钥下意识撇开了头不再看镜子。
小夏将头发扎好之后,打开化妆箱为她苍白的脸色抹上一抹脂红。透过镜子打量了古婉钥好一会之后才满意地将化妆盒合上。
“小姐,这样的打扮真的很适合你。”小夏对镜子里的古婉钥说道。
可惜镜子里的人过于吝啬,吝啬得完全不肯给她半点眼神接触。
有工人上来提醒小夏说尹医生已经来了并已经安排在会客室。古婉钥起来,犹豫了一会才转身下楼。
会客室里,宓秋坐在尹学柏旁边的香槟色沙发上满脸笑容地和尹学柏闲聊,见婉钥走进来,宓秋哎呀了一声从沙发上起来走向古婉钥。
“婉钥下来了啊?我刚刚还跟尹医生说你的事情。”宓秋满脸笑容地说,“因为尹医生刚成为你的医生不久,对你的事情一定会有很多不熟悉的地方,所以我过来跟尹医生说一些你的事情。”
古婉钥不太确定地看着尹学柏。
尹学柏站了起来,点了点头说:“古太太确实跟我说了很多古小姐的事情,但我觉得我作为古小姐的医生,应该摒弃一些外在看法,从我自身观察去了解古小姐才会对古小姐的病情更加有帮助。”
宓秋笑,“尹医生说的是,我刚说那些当是我多嘴了。只是婉钥有些时候就是不肯面对心结。。。。。。”
宓秋忽然停顿了一会,觉得自己失了言一般忽然叹息一声说道:“也是啊!如果婉钥从一开始就能好好面对心结,也不需要看这么久的医生了,现在也不需要麻烦严医生到古家来的会议室来。”
宓秋瞄了一眼古婉钥,丝毫不在意她越来越深沉的脸色和因为紧握而逐渐泛白的指关节,沾沾自喜地继续对尹学柏说道:“我知道你们这些当心理医生的,最讲究就是病因,婉钥不敢面对她的病因总得有人告诉你吧?”
“不过也是。因为婉钥贪玩害死了自己的哥哥的事情,换个别人都想回避不想面对。尹医生你也要多谅解婉钥,毕竟凡歌的死怎么说起因都是因为婉钥。”
古婉钥指关节越发泛白,瘦削的骨头似是要冲破那层薄薄的皮肤挣脱出来一样。她绷紧双唇,双眼失去了焦距全身剧烈地抖动着。
宓秋叹息一声说:“每次提起这件事情的时候,婉钥都是这样。如果尹医生你能引导婉钥放低她的心结,古家一定会好好感谢你的。”
宓秋忽然拍了拍古婉钥的肩膀,“婉钥,对尹医生不要有所保留,要将你自己的事情全部都说出来,尹医生才能帮助到你。知道吗?”
说完,宓秋又再在古婉钥的肩上拍了拍,才满意地离开房间。
“古小姐?”见古婉钥还陷入痛苦的情绪中无法走出来,尹学柏试探性唤了一声。见古婉钥没有反应,尹学柏再说道,“古小姐不要忘记了,现在古太太处在越来越孤立无援的状态。我们好不容易才走到这里,古小姐千万不要因为她的话而乱了计划。”
古婉钥双眸里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