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升堂之前,莫老五的安全都是一个大问题,入京之后杨沫就没有再见到莫老五了,东方先生也从来没有告诉她他把莫老五安排到了哪里。
莫老五进来的时候,穿的还是那身信客的衣服,还冲她憨憨的笑了笑。
上头的周宁扶了扶额,随即立刻开口问道:“信客莫老五?你可认识堂下跪着那人?”
“大人,认识认识,这人我印象可太深刻了,咱们走信的都知道,跑外跑远不跑商,说的就是你哪怕叫我们跑的再远,跑去其他国家送信,都是没什么大碍的,唯有这行商,咱们是不跑的。”
“这行商全国各地地走,哪有什么具体的地方,哪知道这回东家给我们接了一个给行商送信的活儿,诶哟可愁死我了。”
莫老五吐槽的真情实感,“把信给我的另一个信客就留了一句,这是往京城去的商队,就溜了。”
“诶哟喂,这叫我去哪儿找一个还不知道在哪儿的商队,要不是我往年还跑过临窑那地儿,有熟人跟我说了一嘴,说是有一支商队往老临窑那里去了,这会儿我还在外头转悠呢……”
“这个信说是给一个叫吴六的人的,那会儿我碰巧在邸舍外头看见了老姚头,哦,就是那个邸舍的老板,就叫他帮我叫一叫那个叫吴六的,当时就是这人出来接的信,我记的可清楚了。”
莫老五说完他的长篇大论,还不忘指了指地上跪着的吴六。
吴六被差役架着两只胳膊,满脸阴沉说不出话来。
其实事情到这里,他们的目的就已经达成了,如今在百姓的眼里,人证物证确凿,外头的那些人已经不会再相信公堂下面,这个满口胡话还出手伤人的吴六了。
显然周宁也是明白见好就收这个道理的。
只见他冲一旁的文书招了招手,趴在他耳朵边上不知道和那个文书说了什么,下一刻,大理寺公堂外的大门就叫几个差役关了起来。
外头好几个百姓不满地嚷嚷。
“这还没结束呢?怎么就关门了?”
“就是啊,这个叫吴六的满口胡话,就该拖出去打个几板子再关起来。”
“……”
“具体的案情告示会在几日后贴在外头,你们想知道就到时候再来看吧。”差役随口敷衍了几句,就将大门关了起来。
将百姓驱散,大门关上之后,周宁从堂上走到了被架着的吴六面前。
“你还不肯说吗?你背后的人到底是谁,有什么目的?”
“嘿……周大人,我不是说了吗,东家叫我做什么就做什么……呃……”
“老实点说话。”
站在吴六背后的差役狠狠地压了一把吴六。
“你如今也看到了,我们这里是没有人会相信你刚刚嘴里说的那些话的,你要是想活的久一点,就老实说出来。”
周宁拧着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