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忙从秋千上跳了下来。
触地时不幸脚底一滑,身子后仰直往地下栽去,我忙琢磨着摔下去该要如何收场……
有人自身后抓住了我的手,稍一用力,便将我整个人拽了回去。
确切说,我腰上一紧,被人搂在了怀里,然还打了个转,擦过其人的脸蛋,留下一道红粉的唇脂颜色。
我稳住身形,赶忙用手拭去他脸上的红痕……不幸今日出门实在没掐算好黄历,越描越红。
我冲枕白傻笑两声,他遂领会,用指尖擦过那处,淡淡笑道:“无妨。”
我这老脸在他跟前丢了也就丢了……但这事映在别人眼里,自是…别有一番韵味。
我还未转身,便听见安宁小声嘀咕着,“感情真好…”
那口吻,那目光,皆是向往的紧。
我笑面僵了一瞬,努力撑作淡然的模样。若是从冤家的感情来说,那我和枕白确确是情深意重,天下无人可及。
随后与亲王一道用过晚膳,原以为终能请离回府,结果俩人又端出了棋盘子围坐在前,说是要对弈一局尽兴。
我此生看的棋局委实太多,避之不及,便没打算陪同在旁,转而跑去瞧安宁作画。
她无论在何处都是高贵之身,精通雅事的才情女子。她独坐在院中描绘着远处的崇山峻岭,眼底下的梅花朵朵,笔尖挥动间跃然纸上,很是美哉。
夜色渐爬上苍穹,她手中笔墨仍是不紧不慢的细细绘着,我自身后默默瞧了一会,双手缩进袖中,赞道:“郡主画的真好。”
安宁闻声回头,对我笑道:“让夫人见笑了。”
人间贵族与九重天相仿,看重尊卑通礼,但无论她是人是仙,按理我都是比她低了几等。
只是我素爱倚老卖老,自视颇高,便不合规矩的问道:“恕青姬冒昧,郡主觉着,我与枕白如何?”
安宁大抵未想到我会这般问,似沉思了片刻,谨慎答道:“郎才女貌,天作之合,甚好。”
这两日的打击甚多,我心肝已硬如磐石。遂赞同的点点头,说:“那郡主可有想过成亲之事?”
安宁俏脸登时一红,慌忙应道:“还…未曾想过。”
瞧着这眼熟的反应,想来离重这些年还算是有些收获,我心下也舒了口气,顺势问道:“郡主身边可有良人?”
她面上又惊又羞,憋红了脸,还强自摇头道:“还…未。”
我笑笑,不置可否。
饶是个明眼人都能看出其中端倪来,何况是我这般见惯风尘的老妖婆子。
为了给他们加把柴火,我随口就编起瞎话来,“感情这事确是难缠又磨人,搅得人鸡飞狗跳。”
她遂不解,眼中茫然的瞧我。
我暗自得意,不幸我心胸尚浅藏不住事,对上眼一会,便不禁笑了两声,颇有些喜形于色的意思,边娓娓说道:“我与枕白一生就是鸡飞狗跳,他一贯缠我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