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冲二人笑笑,然盯着那女子柔声劝道:“玉尧,莫要在哭了。”
她闻言便乖巧的抹干泪,我打量她上下一回,“你怎么…”
她眸光暗下,瞧着此时自个的虚浮鬼身,却还强撑着那唇边笑意,漫不经心的应道:“前些日子城中闹起瘟疫。”
“夫人和大人为何也在此处?”
我同枕白对看一眼,想了想,同她说起实话,“玉尧,我和枕白本不是凡人。”
“那些人间时日不过是因缘巧合所致,后来解决了,我们便各自打道回府。”
她稍愣,旋即就生笑,笑脸明媚如春,“原是如此,玉尧也一直觉着以夫人和大人的绝色怎会是凡人?”
后来她说起,自我和枕白走后,城中发生了不少事,皇帝最欢喜的玄月姑娘先是离开了花满阁,但听闻在出城前与皇帝见了一面。
之后皇帝便跟转了性似的,忽地一反往常的着手政务,一直到如今虽城中闹起瘟疫,但也处置有方,城中并未死太多人。
她自个是因身子骨弱,没熬住,这才归了西。
也是自我们走后,府邸来了新的侍郎,她依旧在府中侍奉,不久与府中一侍卫心意相投成了婚,如今不过成婚一年,两人感情甚好,如今膝下也有儿女,日子过的十分平顺,是以得知自个死后原本一心郁郁,但没想到竟能再遇上我们,忽也觉着死而无憾了。
我一阵哭笑不得。
又问她可知玄月去了何处?
她摇摇头说,不知。
跟她的闲话刚说到头,一旁的宋明珏也忍不住问起,“青青祖宗,地府里传的哪事是…真的吗?”
“何事?”
“阎王爷没了,城中都说是因你那时攻天…”
我此时恨不得挖个地缝钻进去,将自个一道活埋,奈何枕白把我手拽得十分紧,估摸也没瞧出我脸色有异,我便只能咬着牙,硬着发麻的头皮应道:“说的不错。”
他愣了一阵,遂又是往常那副纨绔公子的口吻,笑道:“虽知青青祖宗定不是有意为之,但也算是顺手做了件好事,听说地府这处琐事繁多,阎王爷早就活的不耐了。”
没等我接话,他就说起地府里的事。
说是新来的阎王爷很是不讨喜,行事作风都十分严谨细致,新立了许多规矩,搞的他们这些个下属叫苦连天,但鬼城中倒是一切如旧,只是之前都说你已经被天君所杀,城中的老板们和孟婆都好一阵为我伤情。
如今见我还活着,他今日回去定要偷偷和他们说叨。
我轻笑道:“莫要说了,就当我死了吧。”
宋明珏愣了一愣,左右打量着我和枕白二人,许是也看出了端倪,便也没在不知趣的问下去。
他只是说:“明珏知道了,那就随青青祖宗的意思。”
然我想了想,又同他念起琐事,同他说,“明珏,可要替我好生照顾孟婆。”
“她年岁大了,你们地府事务繁忙,在奈何桥上多安排些人手……也替我多吃几回桂花糕,免得王老板老念着我。”
他一拍胸脯,微扬起头,颇是傲气,“放心吧青青祖宗,我心中有数。”
玉尧待过宫城,又在高官府邸中做事,一直是个机灵姑娘,在旁听见我们这些个话,便问道:“夫人这是要去何处?”
我瞧了眼天外,“天涯海角,许是好长日子都不会再来。”
玉尧本就是个凡人,不知世外之事,但也不会多嘴,只道;“那我就等夫人来日得闲